回到車裡，林慕言坐在副駕位，認真的看向為她開門之後又坐回駕駛位的白東霆：“我有話想要問你。”
“嗯，問吧。”白東霆紳士的伸手為林慕言扣上安全帶，并沒有急着啟動汽車，而是看着不遠處停着的一排豪車，微微皺眉，他在帝國見過不少為了賺錢而甘願陪酒被包養的大學生，但在美院門口看到這些豪車，他心裡多少有些反感。
他的小女人每天都在這上課，可這環境這裡基本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還這麼亂呢！
看着白東霆莫名皺起來的眉頭，林慕言在心裡醞釀了半天，卻遲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突然也有一個問題想問。”白東霆收回視線，看着身邊攪着手指半天都沒開口的林慕言，将她其中一隻小手握在手中，十指相扣，之後才問道：“你知道那些車是來做什麼的嗎？”
“知道。”林慕言頓了一下，并不明白白東霆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直接回答道：“車頂上放着礦泉水的是新來的土豪，要包養學生的，沒有放水的就是來接人的。”
居然真知道？！白東霆聽着林慕言說的這麼清楚，眉頭不禁又皺緊了幾分：“你怎麼知道的？！”
“啊？這個全校都知道啊！”林慕言說的理所應當，眨了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道：“也不止我們學校這樣，現在很多高校都是這樣的，據大歡說這才是常态，很正常的！”
“常态我真想讓你換所學校上課！”白東霆的眉頭依然皺着，這樣的環境的确算是常态，但他依然覺得不适合她！
在他眼裡，林慕言就是一張白紙，簡單純淨的很容易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壞了，而他下意識的想要防備這些，他覺得自己其實已經不止是護短那麼簡單了，甚至有點像是在養女兒一樣的操心
這種想法讓他不禁無奈起來，但又沒辦法控制，如果不是自己把她教壞的，那誰都不準教壞她！這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也許别人看到我上你的車也會覺得我是在傍大款呢！”林慕言随口一說，卻讓白東霆更加不爽了，他的女人和被包養有什麼關系！
沒聽到白東霆說話，林慕言便自顧自的又說道：“最初被你帶回家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張嬸感覺特别不好意思，我怕她也是那樣想我的，甚至自己都覺得像被你包養了，你要管吃管喝還要收留我，不過現在不這麼想了！”
白東霆聽到她坦言之前的感受，不禁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安慰，雖然平時看她傻乎乎的，但她其實是個很細膩很敏感的人，那晚他從醫院接她回去，她抓着他的衣服，頗有他敢扔下她，她就活不下去的感覺
那時候是心軟了吧，白東霆陪着她一起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想着她盡管跟着他，可并不是想把自己交出來，隻是因為沒辦法了而已，那時候，她還不信他，他在她心裡應該還是個不得已的壞選擇。
“現在呢？是怎麼想的？”白東霆看着她，聲音莫名的溫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