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對着兇手的屁股就是一腳,繼而笑眯眯道:“怎麼?我還沒說出來你就怕了?怕了的話就供出你們組織的名單和鐵礦所在地”
“呸!妖女”兇手突然一口口水吐過來,“你休想!”
林若溪閃得快,總算沒被吐在身上,她也不惱,笑眯眯地再次靠近:“嗬喲?還挺有骨氣的嘛!行,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你不說九千歲遲早也能查出來。不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既然殺了我軒轅王朝的百姓,自然得由百姓來裁決”
停頓下來,林若溪像是在考慮怎麼處罰他,一個詭谲不懷好意的笑容卻在她唇角慢慢綻放:“寒夜?你們将他剝光了捆到菜市口栓牲口的那根木柱上去,将全城的老百姓都喊去菜市口,把他殺害三子和老人等并且碎屍試刀的過程詳詳細細告訴百姓。對了,讓大理寺方大人把受害者的碎屍也給百姓們看看。然後準備一些小刀和木棍,告訴百姓,誰用小刀在這家夥那話兒上試刀賞誰一兩銀子,誰用木棍在他後面捅一下,賞誰二兩銀子。哦,他這幅骨架,估計菊花不小,木棍準備得粗一點。另外給百姓說清楚,别為了賺銀子一刀就給他切沒了,既然是試刀,當然也要效仿他切三子和老人的手法,片兒切得夠薄才有賞。”
林若溪這番話說完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幾個太監又是驚喜又是畏懼地瞧着林若溪,仿佛林若溪是閻王爺夫人,閻王爺當然是他們千歲爺嘛!
寒夜大張着嘴看着林若溪,他有點跟不上這個女人的節奏。可他不得不說林若溪的主意忒毒忒狠了,毒得狠得他都難以想象。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九千歲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凡品。以後他得牢牢記住,惹誰都不能惹林若溪。
九千歲也看着林若溪,隻不過他的鳳目已微微眯起,仿佛在重新打量他選中的這隻小貓。
林若溪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難道我想的法子不好?我覺得蠻好的呀。他殘害的是老百姓,你們幹嗎要做無名英雄在這裡将他千刀萬剮啊?讓老百姓們自己裁決他既能平民憤,又可以為九千歲赢得百姓擁護,那樣才夠劃算嘛!”
“嗤”九千歲終于笑了,這個笑容帶着明顯的滿足和欣賞,瞬間直達眼底:“這個主意不錯!寒夜,連夜去發布告,告訴百姓,明早卯時在菜市口行刑!”
“諾!”
寒夜剛滿臉興奮地應了,便聽兇手大喊道:“我說,我說我告訴你們我們的總壇在哪裡,也告訴你們鐵礦在哪裡你們不要把我交給百姓”
這一回兇手招得無比痛快,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他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向林若溪,“我知道的都說了,你給我個痛快吧!”
林若溪隻斜睨了他一眼,便輕啟朱唇:“好說,軒轅王朝的老百姓一定會給你痛快的!”
與此同時,另一道焦尾天籁般的聲音緩緩響起:“寒夜,卯時将他拖去菜市口行刑!”
二人同時開口同時收聲,表達的意思基本相同,隻是,九千歲面色如常,深邃的黑眸平靜無波。林若溪卻笑眯眯的,微眯的瞳眸卻滿含怒火。
寒夜吃驚地瞧着異常默契的九千歲和林若溪,暗自腹诽:“一個九千歲都夠了,不會再來一個吧?老天,你劈死我算了。”
直到兇手大罵着被寒夜拖下去,九千歲才低聲道:“已經這般處罰他了,還覺得不解恨?”
林若溪脫口怒道:“處罰了他三子和死去的老人、年輕人就能活過來?”
眼見九千歲看着她的眼眸又暗了幾分,林若溪才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嗯”輕輕應了,九千歲突然道:“還有個讓你更激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