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無賴相的林若溪,白瑾瑜哭笑不得。
卻聽外間的花偉傑突然嚷道:“若溪妹妹?到底是多少銀子?大哥幫白太醫還你!”
他這一嗓子喊得突然,林若溪和白瑾瑜對視一眼,走出消毒室。
與手術台上花偉傑的目光相遇,林若溪仿佛看見了一堆金元寶,眼睛一下子就變成了鎂光燈,“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可不是小數目,十幾萬兩的金票和銀票呢,你真的願意還給我?”
到底是鋸腿的大手術,花偉傑乍一下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身邊隻有不熟悉的雨澤一人,便是馳騁沙場多年,内心也十分緊張不安。便是後來看見林若溪和白瑾瑜進來,他的心也沒辦靜下來,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林若溪和白瑾瑜之前在說什麼花偉傑也沒注意聽,隻自己胡思亂想。突然聽見林若溪哭号起來,他吓了一跳,再細細聽來,卻是林若溪在抱怨白瑾瑜貪了她的銀子修建手術室。
不知不覺花偉傑便笑了,他并未發現,這一笑,已把先前的緊張和不安全都抛到了腦後。而雨澤快速傳遞給林若溪和白瑾瑜的眼神,他也沒注意。
目光柔和地看着林若溪,花偉傑笑道:“區區十幾萬兩金票銀票,若溪妹妹是擔心大哥我掏不起?”
“擔心倒還不至于,我隻是隻是”一連兩個隻是也沒說出所以然來,林若溪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眉眼一彎,伸出手道:“你和我拉鈎我便信你!”
“噗嗤!”花偉傑忍不住笑出聲來,邊笑邊伸出手勾住了林若溪的小手指,胸中郁結一掃而空
直到花偉傑沉沉睡去,雨澤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笑道:“當真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太子殿下會對麻沸散抗藥。”
林若溪看了雨澤一眼:“他不是抗藥,是太緊張了。”
方才林若溪和白瑾瑜一走進手術室,便向雨澤發出了指令。可雨澤悄悄給花偉傑使用了麻沸散之後,花偉傑非但沒有被麻醉,反而繃着身子将真氣沉入丹田,不但封閉了麻沸散的藥效,還導緻血壓急速升高。林若溪索性就着和白瑾瑜的話題跟花偉傑開了個玩笑,果真,花偉傑的情緒穩定下來。
白瑾瑜輕呼出一口氣,笑道:“還是郡主有辦法,太子的血壓和脈搏都已恢複到正常水平,我們可以手術了。”
“嗯!”嘴裡雖答應了,林若溪卻上前又親自給花偉傑測定了一遍瞳孔對光反射和血壓、心率,“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不完全是為了調整他的情緒降低血壓,這台手術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既然你把我的銀子都花光了,我總得找他收點診金。反正他是一國太子,區區十幾萬兩金票銀票也就是九牛一毛。”
白瑾瑜微怔,雨澤卻抱怨道:“郡主也忒不厚道了,從我家公子這裡得了好處,還要騙人家太子的銀子,一台手術就賺雙份,真真沒見過郡主這樣專門訛詐朋友的人。難怪古人都說,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要你多嘴!”“嗖”地一聲,一團紗布飛到了雨澤臉上。
瞧着雨澤一副憋屈的苦悶相,白瑾瑜搖頭輕笑:“怎麼能這麼說郡主?郡主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