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熟悉的嗤笑聲在耳邊響起,九千歲美豔不可方物的俊臉驟然逼近:“現在知道本座是你幹爹了?你可知辱罵本座會付出什麼代價?”
“若若溪”林若溪吓得話都不會說了。
“本座是臭不要臉的死太監?
林若溪渾身一抖:“不不是!您是光明磊落的偉丈夫!”
“本座是變态男?”
“不不是!您是博衆家所長,特立獨行!”
“本座是色情狂?”
“不不是!您是憐香惜玉英雄本色!”
“本座不能半夜三更去給溪兒愛女換月布?”
林若溪啞然:“”
這個特麼好有難度,就算老公也沒有這麼幹的,更何況幹爹?死太監這是什麼變态嗜好啊?
轉念一想,反正上回洗大白菜般給她洗澡時九千歲就把她看光光了,大不了這回多讓他吃次豆腐。橫豎這臭流氓都是個太監,也沒什麼了不起。
林若溪才下定決心,便聽“嗯?”地一聲,九千歲的大手又移動了幾分。
渾身一顫,什麼豪言壯語視死如歸登時被抛到九霄雲外,林若溪再也忍不住脫口嚷道:“可以可以,幹爹什麼時候給若溪換月布都可以,隻要幹爹喜歡”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
“那就現在吧!”
媽蛋!趕緊來道閃電劈死這妖孽吧
九千歲倒沒太為難林若溪,林若溪盛了飯,擺了箸,斟了茶,九千歲便不再理她,正經八百地端坐着吃飯。
隻是,這幅衣冠楚楚的模樣落到林若溪眼睛裡,怎麼看都覺得是衣冠禽獣。
顯然,九千歲的胃口很好,幾乎将每個菜品都嘗了一遍,還破天荒地多吃了一碗米飯。
林若溪卻吃得無比糾結,美味佳肴吃在嘴裡如同嚼蠟。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死太監什麼時候才能放她回去啊?
待九千歲吃完時,林若溪隻吃了一半,林若溪趕緊放下碗筷。不料,九千歲卻突然夾了塊紅燒獅子頭放進她碗裡:“多吃點,這是你最愛吃的。”
一股混合着淺淺藥香的肉香味兒鑽入鼻腔,林若溪鼻子突然有點發酸。
在藥王谷尋找護心草的那段日子,藥王雖時不時刁難他們一下,卻很細心地發覺了他們飲食上的喜好。知道林若溪喜歡吃紅燒獅子頭,又見她長得實在瘦小,藥王便每日吩咐廚子做這道菜,裡面總會加些滋補身子的藥材。
今日再聞到這個味道,林若溪突然就想起了那時候和九千歲的相依為命。
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倆人沒有錦衣玉食,沒有仆役成群,卻十分和諧,彼此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溫馨與默契。如今回到京城,卻是各忙各的,雖看起來更親密些,實際上卻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計,心反而離得遠了。
端起碗,林若溪用筷子輕戳那塊紅燒獅子頭:“九千歲還記得若溪愛吃這個啊?”
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九千歲的寒眸愈發冷冽,“清風閣的情報很準确,從你的飲食習慣到衣着打扮,甚至身上哪裡長了顆痣,都無半點偏差。當然,隻要是對本座有用的人,清風閣都會明察秋毫。”
林若溪一怔,再戳那塊紅燒獅子頭時便下了死力氣,沒幾下,好端端的紅燒獅子頭已變成慘不忍睹一灘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