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鳳淵大吃一驚:“九皇叔将龍蟒号令玉佩送給她了?”
“怎麼,聽見龍蟒号令玉佩二哥不敢對她下手了?哼”鳳晟譏諷道:“二哥可别忘了影衛令的重要性。”
“你在威脅本宮?”眼眸一暗,再不見平日裡纨绔的浮誇形象。此時的鳳淵,陰霾得如同躲在暗地裡的秃鹫。
絲毫不在意鳳淵聲音裡透露出來的殺意,鳳晟冷笑:“去歲十二月初五皇祖母壽誕,本宮曾派一名叫喜鵲的小宮女帶林若溪去碧宮更衣。沒想到她們卻在碧宮目睹了一出好戲”
等了兩秒,不見鳳晟說出下文,鳳淵咬牙道:“鳳晟?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什麼?二哥難道不明白嗎?”
“明人不說暗話,那張人皮地圖是不是你派人取走的?”
“呵”像是聽到了極有趣的事情,鳳晟笑起來:“是本宮沒有說清楚,還是二哥聽不懂人話?本宮說,當日喜鵲帶着林若溪曾在碧宮目睹了一出好戲。”
悄無聲息地靠近帷幔,鳳淵道:“喜鵲在哪裡?”
像是知道他在靠近,鳳晟輕笑兩聲,竟唰地一聲扯下帷幔。
黑暗中立刻呈現出朦朦胧胧的曼妙身影,他穿得極少,下身隻着紗籠薄褲,上身卻如女子般穿着一件抹胸,長發如瀑布般披散着,如同黑暗中緩緩盛開的薔薇,帶着緻命的誘惑。
鳳淵腳步一頓,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散發着兇光的瞳眸中頓顯情欲。
死寂的寝殿,他這咽口水的聲音仿若驚雷,隻将這迷離的夜染上更加濃郁的暧昧。
“三弟”鳳淵的聲音沙啞,帶着明顯的渴望:“你隻要将喜鵲交給二哥,二哥便揭過這一節,如何?”
鳳晟強壓着心底的悲哀與憤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垂眸片刻,緩緩擡頭沖鳳淵展顔一笑:“本宮早就知道二哥手下豢養着一批影衛死士,專門做些刀尖上舔血的事情為二哥斂财。鳳晟無意與二哥為敵,也沒興趣知道二哥将軒轅王朝的布兵防禦工事賣給過誰,隻求二哥助我一助。”
“你先将喜鵲交給我”
“喜鵲早就死了!”
“死了?”鳳淵一怔:“誰殺的?”
“自然是林若溪”将滿頭秀發堆積在胸前,鳳晟在床前坐下,手裡執着一柄玉梳輕輕梳着。
軒轅帝的幾個兒子全都長得面皮白淨眉清目秀,鳳晟又遺傳了劉家,容貌極肖其母,俊朗中帶着股豔麗與陰柔。如今有了女子的身段,再加上他的刻意穿着打扮,月色下竟如九天下凡剛剛出浴的仙子,直瞧得鳳淵眼熱心跳幾乎要流鼻血。
拼命壓住想要撲倒鳳晟的沖動,鳳淵道:“林若溪我遲早都會收拾,我隻想知道,那張人皮地圖現在在誰手裡?”
“本宮都說了幾次,二哥怎麼還在糾結這個話題?既然人是林若溪殺的,人皮地圖當然也在她手裡。”斜睨過來鳳晟向鳳淵抛了個媚眼,“二哥若是不信我,自己去問問林若溪就知道了。”
避開鳳晟火辣辣的眼神,鳳淵斜靠在床柱上,“那個該死的女人比狐狸還要狡猾,而且滿嘴瞎話,手段更是陰狠毒辣。本宮若是能從她嘴裡問出真話,何需來找三弟?”
“二哥是在糾結人皮地圖拿不回來嗎?”放下玉梳站起身走過來,鳳晟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鳳淵肩膀上,“倘若人都死了,東西拿不拿得回來有什麼要緊?”
俯首在鳳晟帶着花香的手背上輕輕一嗅,鳳淵滿足地歎了口氣:“本宮說了,林若溪我遲早都會除掉,隻是眼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