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打開院門,卻有一中年婦人推門進來。
看見小曦站在門口,婦人先是一愣,繼而大喜。
“小曦姑娘,你醒了?白先生若是知道你醒了,不定多開心呢!”
小曦姑娘?
小曦呆了下,心漸漸沉下去。
也對,她和白瑾瑜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拜堂成親,她不是他娘子,村民們自然不會稱呼她“白夫人”。
是她自作多情了,白瑾瑜,對她根本無心。
婦人像是開心得不得了,壓根沒留意小曦臉上的神色。
她握住小曦的手晃了兩下,急急轉身:“小曦姑娘,你且在家裡等着,我這就去喊白先生回來。”
“大嬸!”小曦一把拉住婦人:“白先生,他是去出診了嗎?”
“沒有!白先生每日這個時候都要去後村的桃林中吹笛,一吹便是一個時辰。吹完之後,他才會回來開門迎診。我就住在隔壁,這半年來,隻要白先生外出,都是我來照看你。”
“哦!”小曦沖婦人笑笑:“大嬸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尋白先生?我想給他個驚喜。”
“對對,瞧我這老婆子,都忘了。那小曦姑娘,我們現在就去吧!”
後村桃林距離白瑾瑜和小曦住的小院沒多遠,不過走了一刻鐘就到了。
遠遠瞧見花樹下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小曦腳步猛地一頓。
不是說桃林嗎?
白瑾瑜站立的,為何是一棵白玉蘭樹?
“大嬸?”小曦問:“這桃林,怎地會有白玉蘭樹?”
“哦,你說那棵花樹啊?”婦人笑道:“那是白先生從别處移來的,他說白玉蘭花性高潔,要吸收日月精華才能洗去一身鉛華。所以,他每日都要站在樹下吹笛,懷念故人。”
白玉蘭樹啊!
站在樹下吹笛,懷念故人?
他,還在思念娘親。
呵呵!小曦笑了。
仰首望了望天,她把奪眶而出的淚水強憋回去。然後,一臉平靜地看向婦人:“大嬸,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打攪白先生了。他這人喜歡清靜,平素裡忙忙碌碌,難得忙裡偷閑,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