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響撲到野豬背上,機械臂攥着石刀,狠狠刺進野豬的脖子。
肉太緊了!
野豬開始不斷擺動身體,想把背上的阮響甩下去。
阮響緊緊抓住它後頸上的鬃毛,雙腿死死夾住野豬的身體,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将石刀劃向豬的後頸。
石刀被阮響打磨得十分鋒利,但石刀也格外脆,這讓阮響不得不抓緊刀柄前端。
好在用的是機械臂,不會割傷阮響自己的手。
野豬還在掙紮,它發出刺耳的嚎叫,帶着背上的阮響朝樹上撞去。
鮮血從野豬的傷口處流出來,阮響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放走它,哪怕它已經受了緻命傷,可一旦放走,她根本追不上一頭狂奔的野豬,隻能這麼跟它耗下去,直到它死亡為止。
野豬撞在樹上的那瞬間,阮響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她因為慣性差點被甩出去,幾乎揪秃了野豬的鬃毛才艱難穩住。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還隻是為了一口豬肉。
野豬倒下的時候,阮響也耗掉了半條命,她的雙腿和手臂軟得跟面條一樣,頭也被晃暈了,她暈乎乎地站起來,低頭看手裡的石刀——已經斷了,一半在野豬的脖子裡,一半被她手上。
阮響沒有緩太久,她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别的野獸,而現在的她顯然不具有再跟别的野獸搏鬥的能力,她必須在野豬的血腥味引來别的獵食者以前把這隻豬處理了。
她剝下豬皮,将這隻豬大卸八塊,内髒也沒有放過。
然後在遠離血迹的山坡上挖了個坑,将木柴在坑裡燒了好一會兒,滅掉之後用樹葉包着豬肉,一塊塊的放進去,豬腿和豬頭沒有合适的樹葉的裹,隻能直接塞進去。
再用土把坑填平,重新在填平的坑上燒火。
這是高溫天氣處理肉類的好辦法,但耗時很長,要确保拿出來的豬肉不會腐敗。
阮響聞着其實不存在的肉香,蹲坐在火堆旁咽口水。
還是太急了,她竟然忘了給自己留一塊肉烤着吃。
現在隻能等着悶燒結束了。
阮響總共加了三次柴,火熄滅之後也不把肉挖出來,讓肉在坑裡繼續悶。
她自己則是爬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