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縣令做的憋屈,稅說是他在收,實際不過是鄉老們說多少是多少,他手底下的衙役能拿去幹什麼?這些衙役也是鄉老們的自家人。
每年征丁服勞役,也都是鄉老們主持。
這麼一想,縣令就小聲問縣丞:“等他們進來了,咱們告一狀!他們想把錢陽縣吃下來,就得把那些鄉老們打服。”
縣丞:“也行。”
這是被欺負得狠了,哪怕敵人還沒有進城,都已經想好要告狀了。
當天夜裡,縣中宵禁,縣令穿着官服,帶着自己的心腹,手裡捧着賬本,站到城門口,叫兵丁們打開了城門。
縣令在風中顫抖,門一開,他先看見了一匹高頭大馬,還沒看清馬背上的人就跪了,整個人抖如篩糠,恨不能鑽進地裡去。
他一跪,身邊的人也跪了。
縣丞站在他身後,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跪得這麼利索,日後想再站起來可就難了。
對方顯然知道他們有多少兵丁,也知道縣裡有幾個進出口,對他們了如指掌,而他們連這些人究竟是誰,有多少勢力都不知道。
這麼一想,輸得倒也不冤枉。
很快,他們聽見了有人下馬的聲音,縣令感覺到有人站走到了面前,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但他動也不敢動,維持着下跪的動作,手還高舉着賬本。
直到手上一輕,賬本被拿走了,縣令才松了口氣。
“你是縣令?”
女娃的聲音!
縣令驚得一愣,也不再怕了,擡頭看向站在他身前的人。
“起來說話。”女娃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縣令幹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