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人,阮響也不怕他們嗆出人命,因此沒有講究食不言,隻說:“溫度計還在造,要慢慢測試,測試之後你們先拿一批去用。”
他們造的自然不是水銀溫度計,而是酒精溫度計,難度不算大,既然玻璃已經有了,溫度計也産出也隻是時間問題。
廠長有些興奮,之前陸陸續續自己孵化,小規模養雞,這是第一次大規模養。
本地的土雞雞肉緊實,說難聽點就是發柴。
前幾次都是篩選肥大的公母雞做種雞,折騰了好幾次,如今的雞雖然依舊算不上肥美,但隻要不讓它們動,不給它們太大的活動空間,出欄後還是比以前好上不好。
而且出欄時間也縮短了些。
養雞廠裡的雞和雞蛋,足夠供應整個錢陽縣了。
“可惜豬不好解決。”阮響歎了口氣。
馬二認真道:“有雞肉吃,已經是想不到的好日子了。”
她倒不是為了拍馬屁誇張,原本農戶人家也會養雞,但雞有許多用,如果是富裕時節,孩子們能拔毛去換糖,不能換糖,還能攢雞蛋去集市換針線。
對一個農戶家庭而言,雞是家中非常珍貴的财産。
除非雞死了,否則是絕不會吃的。
但死了的雞滋味能有多好呢?一點油水也沒有,不是柴得嚼不動,就是帶着股怪味,可這對農戶而言,已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起碼是肉啊。
就連雞蛋,也是小得可憐,和養雞廠産的雞蛋相比,真是成丁和嬰兒拳頭的區别。
畢竟在養雞廠裡,雞隻用埋頭苦吃,飼料是盡夠的,都是以前輪不到它們的好料,養雞廠甚至還專門開了兩塊地出來養蚯蚓。
麥粒也很飽滿,以前它們隻吃得上麥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