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第1頁)

她站起來:“是馬蹄聲,還不少呢!”

戰友們也相繼站起來。

“是不是阮姐來了?”少年人抑制不住激動,他被分到了喬荷花的班,訓練的時候男女分開,備戰階段就是混編了,他将頭轉到來路的方向,“我還沒見過阮姐!”

旁邊的戰友笑他:“那是你來得晚,以前阮姐天天來軍營,秋收後才不怎麼來了。”

“阮姐也是到食堂和我們一起吃,也排隊,還不許我們讓她。”

少年人突然問:“聽說阮姐右臂是鋼鐵,你們見過嗎?是真的嗎?”

喬荷花:“我也聽說過。”

“不過阮姐出來,都穿着長袖,戴着手套,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定是真的!”

“我可是聽跟着阮姐的老人們說的。”

“一拳下去能把人腦殼砸開,這是肉體凡胎能做到的?腦殼多硬啊!”

“以前剿匪的時候,阮姐都是親自帶隊,她能赤手給土匪開膛,這可不是力氣大就能做到的。”

不止他們,整個駐紮地正在歇息的士兵們都不由走到軍營邊上,等着看阮姐。

軍營裡對阮響的崇拜幾乎是狂熱的,願意當兵的,幾乎都對肉體的強大有超出普通百姓的癡迷,無論男兵女兵,他們能在日複一日中感受到自己的極限。

由自己的極限發現阮響幾乎恐怖的強大。

尤其老人們還會不厭其煩的講述阮響曾經的豐功偉績。

“不必用蠻力。”老人們會一本正經地說,“阮姐殺人,靠的不是蠻力,蠻力自然也重要,不過那時阮姐隻有八歲,蠻力自然比不上成年男丁,哪怕普通成女,蠻力也大過阮姐。”

“可阮姐就是能輕巧的要那些土匪的命。”

“阮姐說,那是她見得死人夠多,知道人皮囊底下是什麼樣,打哪兒需要的力氣最小,能叫人躺下的速度最快。”

阮響很少和手底下的人切磋,實在是也沒人敢真的對她下死手,這樣赢了也勝之不武,日子久了,恐怕真以為自己宇内無敵了。

“來了來了!”少年人眼裡好,遠遠地看見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奔馳而來。

不知誰先叫起了“阮姐”,等到所有人看清那匹馬和馬上的人時,整個軍營都是震耳欲聾,如同打雷般的喊叫聲。

“阮姐!阮姐!——”

終于,少年人看清了馬背上的人。

那是個短發童女,她策馬狂奔,将身後的人甩開了一大截,上身貼緊馬背,有力的胳膊牽住缰繩,身穿暗紅色的棉襖。

明明那麼嬌小,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能輕易駕馭這匹堪稱神俊的馬。

少年人心潮起伏,澎湃不定。

終有一日,他也會像跟在阮姐身後的那些人一樣。

看着她的背影,跟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