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響走出主帳,她遙遙望向清豐縣的方向。
馬二站在她身後,小聲問:“阮姐,怎麼了?”
阮響:“倘若拿不出高産種子,我的地盤恐怕就局限在這兩城了。”
馬二抿了抿唇,她已然清楚她們面臨的困境。
沒有足夠的糧食讓百姓們脫産做工,必然要依靠外界的糧食供給,哪怕朝廷打不下她,隻嚴格限制商人們買賣糧食,即便有商人為了重利敢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到時候她就會不戰自潰。
倘若她依舊是以土地農民立身,那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她大可以如所有開國皇帝一般靠姻親拉攏大地主結盟。
讓他們替她養兵,大地主們能得到她打下來的土地,她能靠大地主們養兵籌兵,招攬人手。
土地就在那裡,消滅一部分人,将資源重新分配給新的統治階級,這些并不屬于她的土地就是她吊在大地主面前的肉。
但阮姐沒有選擇以土地立身,這條路就走不通了。
恐怕就算走得通,她也不會走。
畢竟她是女人,并且沒有親兄弟姐妹,靠姻親結盟并不容易。
有錢有勢的大地主們即便支持她,最後也會反戈一擊,讓他們的兒子,她的丈夫奪取最終的果實,倘若不殺她,讓她當個皇後,都算是慈悲了。
阮響:“也不知道清豐縣有沒有農業上的人才。”
“天下的人才,都該到我這裡來。”
所謂求賢若渴,大約就是這種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