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隻要不是帶嬰兒,那就不算事。
“誰問你了?”趙芹瞪了他一眼,轉頭問老婦,“娘,你說怎麼樣?”
老婦牙漏風,說話有些含糊,但立即說道:“好事!我跟大丫頭幹。”
有錢掙呢!
趙芹看了眼大丫頭,大丫頭年紀也不小了,換在過去,早到了結親的年紀,但在現在倒是不必急,她想了想:“大丫頭,你要是跟着你奶幹,娘給你發工錢。”
大丫頭是個老實性子,她含糊道:“娘說好就好,我不要工錢,自家幹活,要什麼工錢?”
趙芹又氣了——她自幼就是急性子,又自有一番計較。
但女兒的性子卻不随她。
“這事兒我說了算!”趙芹,“你早上去掃盲班,隻要能讀,就一直往下讀,下了學回家幹活,工錢也按半天的算。”
“這錢你拿着,也學着自己籌劃着用。”
大丫頭“哦”了一聲,并不反駁。
趙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頭無數次告訴自己:這是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大丫頭吃了兩口馍馍,這才慢吞吞地說:“老師讓我回來說,她想推薦我去錢陽縣那邊上學。”
一家人看向大丫頭。
大丫頭還是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老師說,我算數很好,應該多學學東西,錢陽縣那邊的老師懂得更多。”
趙芹:“你怎麼現在才說?!”
大丫頭茫然的擡起頭:“娘也沒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