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隻賣豆腐腦掙不到什麼錢。”蕭乙辛給她出主意,“吃口再好也隻能掙點辛苦錢,倘若你手頭還有些錢,不如賣些利大的東西。”
女人有些局促:“家裡隻有這點手藝要别的,也弄不出來。”
蕭乙辛:“倒也不用什麼手藝,你賣些便宜的布回去,叫人同你一起做寫小衣裳,隻要便宜,好賣着呢。”
礦工們舍不得下礦的時候穿好衣裳,什麼衣裳下到礦裡都要磨壞,常有礦工袒胸露乳,衣裳都變成破布了還舍不得買成衣。
蕭乙辛還比劃了一下:“不用做袖子,肩頭兩個繩系着就行,腰上不用收口。”
女人“呀”了一聲,臉又紅了:“那不是那不是都露出來了嗎?”
蕭乙辛:“胸口遮住不就行了?”
按蕭乙辛的說法,做出來的是吊帶。
女人沒有聽他的,而是說:“現在這樣就挺好,我們莊稼人,掙些實在錢,客官說的我不懂,我就賣賣豆腐腦。”
蕭乙辛也不強求,他走向另一邊。
一碗豆腐腦填不飽他的肚子,現在還得去食堂。
他不知道課上會講什麼。
但就連最愚笨的礦工都能張口就是道理,那這個課定然很重要。
即便他永遠也無法回到大遼的國土。
也不能放棄上課的機會。
隻是他不知道,這是為了大遼,還是隻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