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驅除敵寇,我必上書,求聖人嘉賞校尉兵丁。”
鄭校尉也跟着拜:“縣令放心,為陛下盡忠,我等義不容辭!”
兩人互相對拜,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鄭校尉也并非全在哄他,若真要打,恐怕也隻能用這個法子。
但這個法子也是在賭,賭自家兵丁的士氣。
可五通縣内,有多少兵丁收禮了呢?收錢了呢?
如果阮姐不接手這裡,他們的錢就是廢紙,根本花用不了。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兵丁們也是人,也想吃飽肚子,也有家人要養。
倘若他和兵丁們對着幹,開了城門,兵丁們第一個就要拿他的頭顱去投石問路,不少兵丁都在五通縣有妻有子,難道他們天生就不愛錢,就愛看妻子灰頭土臉,子女衣衫破舊嗎?
鄭校尉留在原地,看着縣令離開的背影。
對這個縣令,他其實還有幾分佩服。
如今朝堂上的大官人們,還有幾個有這樣的血氣,有這樣的拳拳報效之心呢?
鄭校尉在心裡輕聲對着縣令說:“非我不願,實不能也。”
“此番敗北,非戰之罪。”
隻希望那位阮姐,能留縣令一命。
這隻是個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