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阮姐也跟他們吃的一樣,阮姐都不抱怨,她就更沒有抱怨的立場。
未時就要攻城,軍營内氣氛分外壓抑,哪怕是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人閑談,兵丁們早領了槍,一路上背着槍爬上鑽下,就是吃飯,也時刻背着。
就怕槍不見了,戰後要被罰。
罰錢倒是不怕,就怕寫報告,兩行字就能寫完的東西,硬得憋出兩頁來。
吃過飯,姜佩蘭又進了醫療帳篷,幾個傷員都時刻測着體溫。
不過他們現在的降溫藥都是草藥,見效很慢,很多時候得靠病人自己的身體素質,姜佩蘭心裡着急——草藥的種植太難了,炮制也非老手不可。
真要大規模給人治病,還是得找到見效快的法子。
錢錢錢,說到底,什麼都是錢!
草藥的成本太高了,這不是多少人種,多少人炮制的問題。
時間和運輸的成本根本壓不下來。
姜佩蘭以前不在乎錢,給達官貴人看病,什麼錢拿不出來?
但現在,她隻覺得一切事物都是以錢為核心,隻有壓低成本,才能普及,才能讓更多人看得起病。
能不能有别的法子?
阮姐說的那個化學化學制藥,要多久才能弄好?
哎!那些道士道姑還是不行啊!
阮姐就該逼一逼他們,人不逼一逼,哪裡知道潛力在哪裡?
姜佩蘭鼻孔噴氣,要不是她看化學像是看天書,她就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