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楊仁儉身後的群臣吏目也在下拜,隻是拜得不如楊仁儉那樣深。
“進去說吧。”阮響問楊仁儉,“城中百姓如何?”
楊仁儉擡起頭說:“叫他們待在屋内,不得随意走動。”
“不錯。”阮響微微颔首,“先去府衙,要做得事還有許多。”
楊仁儉看向阮響身後的士兵。
阮響耐心的解釋:“他們要占住各條街巷的出入口,保證吏目們的安全,幹糧自帶,不必你們操心。”
楊仁儉:“阮姐說的真叫我汗顔,太原再窮,糧食也是盡夠的。”
阮響擺擺手:“如今都是我的地盤,該怎麼養兵,我心裡清楚。”
站在楊仁儉身後的群臣吏目讓出一條路,所有人垂目颔首。
阮響走在前方,楊仁儉下意識的落後她兩步走在她的右側。
他看着她的側影有些憂心。
她太小了,十一二歲,這個年紀還不叫立住。
十二歲以下的童兒死了都隻能算夭折,不能立碑。
他知她幼小,但親眼所見,還是忍不住愁容滿面。
倘若她已然成人,恐怕他都不會與她寫信糾纏那麼久。
還是得常叫大夫為她把脈,無論如何,都得讓她活下去。
長久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