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孫姐驚喜道,“正是這裡!”
喬荷花放心了,她又将此處标上點,在旁邊寫了個小小的雲石,又将孫姐對雲石的描述記到行日曆上,這才再問:“還有别的嗎?”
孫姐擺手,她好奇道:“荷花,你是官宦人家出身吧?輿圖都會畫呢!”
喬荷花一臉慘不忍睹,她扶額說:“你要學過你也會。”
普通兵丁雖然要學,但知道個大概就夠了,她如今是排長了,必須得好好學,不知點着油燈熬了多少個大夜,出任務都不能丢下,這才練出來。
當年為了一根雞腿當的兵,沒想到不僅要當兵,還要上學。
她真羨慕陳玲珑啊,陳玲珑留在村裡幫扶民生,估計不用學這些。
孫姐不太信:“我怎麼學得會?我家就沒有讀書人!我爹是我家唯一識得字的人,還隻識得自己的名字。”
“差點忘了。”喬荷花站起來,“你們都還沒上掃盲班。”
這群專家還沒上掃盲班就被拉出來幹活了。
“我都二十多了。”孫姐對自己看礦有信心,對讀書則是很沒有信心,“我就認得個孫字,還不會寫,我就不是讀書的材料!”
喬荷花同情的看着她:“無論你是不是那個材料,回去了你們都得學,不學,将來就找不到好活。”
孫姐倒不是很在乎:“我會看礦,還會打鐵,自己燒爐子,風箱也做得,哪裡找不到好活?”
鐵匠就是比别的工匠吃香些,雖說她是個女人,在朝廷那邊不能受雇于朝廷。
可家裡父兄都在,又沒分家,老娘也說得上話,嫂嫂們也不說她吃白食,混口飯吃真不算難。
她不成家倒不是無人求娶,而是嫁了人就不能繼續燒爐子打鐵了,就算嫁去了鐵匠家,她還得做家務,收拾屋子,帶孩子,哪裡還能有空打鐵燒爐?
要是兩樣都幹,她豈不是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