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婦人産子都來醫院,能少死多少人。”護士歎了口氣。
同事也歎:“雖說阮姐說了不許無證行醫,可接生婆是禁不住的,我們也沒有那麼多人手。”
“真像你說的,産婦都送到醫院來,我們又有幾個醫生?”同事微微搖頭,“這也是阮姐如今還沒有打壓接生婆的原因,有接生婆總比沒有好。”
護士又歎了口氣:“人若生子,便是兒奔生娘奔死,我看貓狗産子卻不像人這樣艱難,這是什麼緣故?”
同事想了想:“恐怕是貓狗四腳着地,人隻有兩腳吧?”
護士抹了把臉:“我去吃飯了,一起?”
同事:“你先去把,我還要再去看孩子,恐怕又要換水了。”
保溫箱實在簡陋,一直都離不開人,護士隻能兩人換班,一人白天看,一人晚上看,這實在是個苦差事。
隔間内的女人哭過之後總算放松了一些,畢竟年輕,她很快恢複了些精力,忍着身體的不适,頗有些好奇的觀察着隔間。
屋内十分空蕩,除了她身下的床以外,隻有床頭的兩個櫃子。
櫃子上放着水杯和水壺。
但這屋子卻和她見過的全然不同,家中的屋子又小又窄,而這屋子方方正正,雖然不算大,卻絕算不上窄。
她家也算小富之家,爹做着買賣木料的生意,她也知道,屋子要大就要更多的立柱,或是更大的柱木。
要屋内沒有柱子阻擋,那屋子就必然又小又窄,與家中有沒有錢并無關系。
女人格外興奮,甚至忘了自己此時還是“病人”。
她緩慢的坐起來,艱難的扶着櫃子走到牆邊,伸手觸摸牆面,粗糙的牆面并非黏土的質感。
水泥?那裡頭是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