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顔如玉從小布袋裡拿出一個饅頭,遞給霍長鶴:“給。”
霍長鶴略感意外,眼中閃過笑意,伸手接過:“多謝,我拿回去給叔父。”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一刹那,顔如玉似是想站起來,沒站穩,身子一歪。
霍長鶴下意識伸手扶住她。
顔如玉起身站穩:“謝了。”
“不必客氣,”霍長鶴淺笑,“叔父說,新夫人堅忍,讓人敬佩。”
顔如玉沒說話,霍長鶴目光掠過她的傷。
“還有事嗎?”
霍長鶴收回目光:“沒有,在下告退。”
他轉身離開,垂首看掌心。
方才在扶住顔如玉的時候,感覺有什麼微涼的東西,似點在他掌心。
絕不是錯覺。
手指輕撫,卻沒有什麼别的感覺。
顔如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警惕未除:追香丸,用在他掌心的香丸,遇掌心熱度即化,滲入皮膚,不久就會有一種淡淡幽香,若有似無。
尋常人聞不到,但顔如玉一定會。
她一直對霍長鶴不放心,與其千防萬防,不如用些手段。
用了這種香,至少一個月内香味不會斷,隻要霍長鶴靠近,她就能聞到。
休息結束時,官差才草草發了雜面饅頭,讓衆人邊吃邊上路。
霍長鶴依舊在後面,透過人群看顔松,馬被他用石子擊跑了,顔松也隻能和衆人一樣用腿走。
讓霍長鶴好奇的是,顔如玉究竟對顔松說了什麼,顔松會如此忌憚?
不過,霍長鶴覺得,顔松此人心胸狹窄,心腸歹毒,就算暫時妥協,定然不會這麼算了。
“金铤,盯着顔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