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大殿内剩下顔如玉、霍長鶴、陳墨和阮仙藻。
霍長鶴輕吐一口氣,一邊側耳聽着門外動靜,一邊對顔如玉小聲說:“你膽子可真大。”
“不過,你是從哪裡聽說過墨先生這個人的?”
顔如玉心一緊,糟了,墨先生這個人,是她當時在山寨議事廳外,偷聽大當家審問顔松知道的。
把這茬忘了。
顔如玉抿抿唇,生硬地岔開話題:“剛才說有信使,要是問起來,怕是要露餡。”
轉頭看看那座酷似她的像,顔如玉堅定道:“這裡不能再留,分頭找找,有沒有什麼特别機關暗室之類。”
霍長鶴指指陳墨:“問了。”
顔如玉想想也對,拿出催眠球,在手中一晃:“這裡有暗道機關或者暗室嗎?”
“有。”
“帶我去。”
明德真人快步到院中,屋子裡已經點起燈,一人正坐着喝茶。
明德真人整理一下衣領,上前恭敬行禮:“見過信使。”
信使淡淡點頭:“本信使看到外面有不少人,是幹什麼的?”
“信使有所不知,他們是流放犯。”
信使眸子微眯:“流放犯?難道是鎮南王府的?”
“正是。”
信使短促笑一聲:“還真是人生無常,誰能想到,顯赫一時的鎮南王府,會是今日這種下場。”
明德真人也跟着笑,信使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往他面前一遞。
明德真人伸手去接,捏住信,對方卻不撒手。
他這才想起,一時疏忽,忘記給辛苦費了。
正要拿銀票,又想到顔如玉說的暗語,雖覺得這暗語不太好聽,但這是顔如玉在被蠱惑之下說的,不會有假。
或許,墨先生一向劍走偏鋒,要的就是這種出奇不意。
他清清嗓子,手也沒有收回,眼睛直視信使,緩緩道:“我去你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