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如玉身子一僵,緩緩站直:“你那是什麼表情?”
霍長鶴清清嗓子:“我”
話音未落,顔如玉一巴掌扒拉開他:“有人來了。”
霍長鶴深吸一口氣:得,我媳婦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算了,忍着吧。
來人正是顔松。
顔松提着刀,兇狠又激動,本以為一來能看到顔如玉和霍長鶴在假作親熱,沒想到,他們倆站在一處,眼神清冷。
不像是要被他殺的,倒像等着殺他的。
顔松一愣,不過轉瞬一想又覺得無所謂。
反正四周都埋伏下他的人,顔如玉再怎麼也是犯,還敢殺官差不成?
至于霍長鶴,那更是匪,殺了也白殺。
“你來了。”
顔松在一米開外站定,打量霍長鶴:“大當家,實在抱歉,明天你不能再和我們一同上路。”
“為什麼?”霍長鶴微挑眉。
“為什麼?”顔松手撫刀柄,“因為今天晚上,你就得死在這裡。”
霍長鶴沒有露出他期待的驚慌,隻是淡淡“哦”一聲。
哦是什麼意思?
顔松深吸一口氣:“你是匪,我是官,我已經容你這麼多天,也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知悔改”
“行了吧,”霍長鶴不耐煩打斷,“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想殺人滅口還不直說,就你這個品行,倒是頗有顔家人的風範。”
“不過,你學得再像顔家人,你爹也不會重視你,庶長子,你要不是長子也還算湊合,偏偏還就占了個長的位子,讓人時刻記得,你爹先讓妾生子,别說他沒臉,就是顔夫人,會放過你嗎?”
霍長鶴目光在顔松傷口上掠過:“不然,傷哪來的?”
“你!”顔松被觸逆鱗,目光更加兇狠,揮刀就砍過來,“既然知道,那就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