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頓一下:“我四處遊曆,也聽說過種東西,以為這些東西還隻是暗中在民間流傳,沒想到”
顔如玉垂眸看着文海哲:“這種東西就是以控制人的意志為主,染瘾之後千萬百計也要得到,控制百姓有什麼意思?當然是用在達官貴人身上,更有效果。”
霍長鶴呼吸微窒,他離開關内許久,對這邊的事還真是了解不多。
顔如玉俯身拍拍文海哲的臉:“我問你答。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文海哲意識恢複一大半,看到她衣擺上的血,畏懼又有點惡心,掙紮着爬起:“我是用來治病的!這種藥千金難得,我求了好久才得到這麼點。”
“我問你從哪買的。”
“是一個老先生,他隻收草藥,用草藥換,不收銀子。”
“人在何處?”
“不知道,前兩天還在肅城,後來聽說又走了,他也是四處遊曆找藥材,居無定所。”
還是一無所獲。
顔如玉對霍長鶴道:“人交給你,我走了。”
她頭也不回,迅速離去。
霍長鶴伸手掐住文海哲的脖頸,目光幽深如怒海:“邊關百姓被這東西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卻覺得這是好東西,你這種人,活着有什麼用!”
捏死文海哲,霍長鶴仍舊怒火難平。
此次拖延回京,一多半也是因為這種東西,不知何時在邊關悄然興起,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就染上。
他駐守邊關,保衛一方平安,并非隻是抵禦外敵,民生也是重中之重。
他閉閉眼,不願回想當時慘狀。
他回來得遲,不料,卻被人陷害,仗着軍功在身,不懼皇權,不遵皇命,擁兵自重,有意謀反。
因此,這一趟,他不但要替自己洗刷冤屈,還要找到奪香散的來處和解除方法。
“去搜文海哲的院子,看有沒有其它線索,”霍長鶴撿起瓶子吩咐,“把這個倒一點在紙包裡,給曹軍醫送去。”
“是。”
霍長鶴一把火點着屋子,轉身出去。
他和金铤分頭行動,去文青卓的書房,他也想瞧瞧,顔如玉是怎麼處置文青卓的。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