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上前一步,目光審視:“說實話。”
“小人說得是實話。”
信使拔刀出鞘,他身後的霍長鶴也不動聲色轉步。
“說實話,無論什麼,都能饒你一命,要是不說,那就做刀下之鬼。”信使威脅道。
顔如玉猶豫一下,後退兩步:“不是小人不肯說,是大師吩咐了,他要去尋樂子,不讓小人說,還賞小人兩壇子好酒。
還說,小人若是洩露行蹤,不但要丢差事,連命也得丢。”
信使半信半疑,慢步走向屏風。
霍長鶴眼中閃過涼意,劍欲出鞘,顔如玉沖他微微搖頭。
信使繞到屏風後,屏風後空無一人,隻有幾件亂糟糟扔着的衣服。
信使咬牙,心裡暗罵大師真是沒出息,都什麼時候了,還忘不了那點破事。
“他去哪了?快說!”
“說是”
顔如玉還沒說完,霍長鶴接過話:“山後劉家村,上個月剛死了丈夫的吳寡婦。”
信使刀歸鞘,沉着臉吩咐:“你們倆,将功補過,去劈柴挑水。”
“是。”
信使轉身離開,顔如玉不動聲色,在桌上蘸點殘留酒漬,撚去指尖血迹。
霍長鶴詫異:“怎麼回事?”
顔如玉拉上他,快步離開:“一會兒再說。”
霍長鶴被她拉着走出房間,回頭看一眼屏風。
屏風後自然是沒有人,顔如玉的空間不能裝入活人——但可以裝死人。
到僻靜處,顔如玉先問:“那個絡腮胡子,是什麼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