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麼兇殘,老大居然還說溫柔可愛?
胖子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認命地打開門去收拾一片的屍體,要是不收拾,引來喪屍是小事,關鍵是會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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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
元姜隐隐約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嬌滴滴地哼唧了聲,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霍危打開房門出去的場景,房門虛掩着,他沒關上。
霍危要去做什麼?
元姜躺在床上沉思幾秒後,就掀開被子起身,身上還有些酸痛,她揉揉腿,快步跟上。
哒、哒、哒、
元姜緊張地舔了舔唇瓣,跟着霍危,她下了一樓,打開密道後,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寬大無比,空氣中充斥着潮濕跟血腥味,沒有一絲光芒,可霍危卻像是走過無數遍一樣娴熟,不需要任何照明,風輕雲淡地走到盡頭。
“啪嗒”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元姜屏住呼吸,跟了上去,藏在門口,探出腦袋朝着裡面看去。
“父親,你錯了。”霍危陰沉暗啞的嗓音響起。
昏暗的地下室宛若囚籠一般,隻有微弱的一盞白熾燈照明,濃重的鐵鏽味混合汗液的酸腐,熏人作嘔。
昏暗的光線隐沒了霍危陰冷淩厲的五官,投射在他寬闊的脊背、勁瘦的腰間,隐隐勾勒着精緻棱角分明的側臉輪廓,隻看得清一截白皙精緻的下颌骨,氣質暴戾陰鸷,神情莫測不明。
霍危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簾,冷冰冰地看着蜷縮在地上髒兮兮的霍擎蒼,當看到他滿身散發着熏人惡臭,泛黃滄桑的臉龐時,幽暗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嫌惡,他下颌輕擡,語氣冰冷。
“父親,你錯了。”
“我說過,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妻子很愛我,你不知道,她今天為了我,居然敢殺人。”霍危每當想起元姜徒手撕人的場景,都忍不住勾起唇角,興奮又滿足,像是在炫耀:“我的妻子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但她為了我,居然敢殺人,父親,我好開心。”
“我就知道,在老婆心底,我就是最重要的人。”
霍擎蒼緊皺眉頭,僵硬又麻木地擡起頭,視線渾濁憎恨:“是嗎?”
“霍危,你确定她是真的愛你?還是隻是為了欺騙你,讓你相信她?”
霍擎蒼譏諷地挑釁着,他才不會相信,會有人愛上霍危!
他深信,霍危是他的種,同時也跟他一樣變态野蠻,為了得到心愛的人能夠不擇手段,就像他當初強迫柳婉凊把柳婉凊關在這裡一樣!
柳婉凊為了逃離他甯願自殺也不願意愛他,霍危怎麼可能會有人愛他呢?!
這絕不可能!他沒有得到的東西,霍危,也不可能得到!
“父親,這些都是真的。”霍危并沒有生氣,而是很認真地告訴他,陰鸷精緻的臉龐透出幸福滿足,他很有耐心地說:“我的妻子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我會跟她一直幸福下去,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霍擎蒼審視冰冷的目光落在霍危身上,不可置信間裹挾着濃濃的嫉妒,他蒼老的面龐猙獰扭曲,身子虛晃着站起,與此同時,響起鐵鍊作響的窸窣聲。
“這不可能!霍危,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你是我的種,你是什麼貨色我最清楚,像你這種殘暴、狠厲,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怎麼會有女人是真心愛你!”霍擎蒼厲聲質問,一聲比一聲吼得撕心裂肺,他渾濁的眼中透出瘋狂:“我對柳婉凊那個賤人那麼好,她都這樣對我,你怎麼可能比得過我?!”
霍危看着他瘋狂的模樣,譏諷地勾起唇角:“老婆她就是真心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