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白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緊了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聽着這動聽迷人的嗓音,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可又覺得還不夠。
總覺得不夠、隻是親一下而已。
他想要吃掉她。
真真實實的吃掉,一口一口地将她吞進肚子裡,讓老婆永永遠遠、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她是他自己找來的老婆,
她是他的,
她是他一個人的!
興許是因為明天就是沈思華的死期。
今晚的傅津白格外興奮,像是不知疲憊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地将心愛之人拆之入腹,纏綿悱恻。
一直到翌日七點,終于結束。
元姜渾身酸痛,身體軟趴趴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大掌輕柔地摸了摸她哭得紅腫的眼睛:“老婆,我今天有要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你要去哪”元姜困得眼睛都沒睜開,開口說話的聲音嘶啞至極。
傅津白臉上興奮的神色蓦然一怔,黑直纖長的睫毛垂落,在精緻的眼睑處打下一片陰影,望着元姜酣睡可愛的漂亮臉蛋,心髒蓦然一緊。
要是老婆知道他不是好人,會嫌棄他嗎?
如果老婆知道了他在沈家的那些遭遇,會不會覺得他惡心?會不會再也不想親他?!
傅津白心底生出一股強大的危機感,開始變得忐忑不安,他在沈家,跟狗搶過飯吃、餓得受不了也撿過地上的剩飯剩菜吃、他身上很髒,渾身都是髒兮兮的
“老婆”興奮陡然不在,與之而來的是低落破碎,傅津白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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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白親眼看着沈思華被一槍爆頭,狹長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淺淡的釋然,但很快,湧入的是更陰沉晦暗的眸色,他攥緊手指,死死盯着刑場上猶如死豬躺着的沈思華。
真的死了嗎?
身旁被塞了一嘴臭襪子的沈嬌茹痛哭流涕,親眼看着自己的父親死亡卻無能為力的崩潰絕望,讓她痛不欲生。
傅津白黑直的長睫輕顫,這不抵他當年萬分之一的痛苦跟絕望,這還不夠,仇還沒報完!
周特助站在傅津白身旁,穿着一身喜慶的紅色西服,手裡捧着一束紅玫瑰遞給傅津白,唇角幾乎要咧到耳後根:“傅總,恭喜您,大仇得報!”
傅津白目光頓了頓,視線從玫瑰花上移到周特助臉上:“玫瑰花就不用了,多謝。”
“啊?”周特助懵懵地撓撓後腦勺,低頭将腦袋深深埋在紅玫瑰花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多香啊,傅總你居然不喜歡,可惜了。”
“去把沈思華的屍體弄出來。”傅津白冷淡開腔。
周特助抱着花的動作一頓,目露兇光,頓時就明白過來:“傅總,您是懷疑那老東西沒死?”
“嗯。”傅津白狹眸微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家大業大,就算是被他扳倒,暗下的勢力興許也有遺落的,難免不會有可乘之機,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