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本身沒穿衣服,胸口滿是黢黑的胸毛,肚子上贅肉堆疊了五層,皮膚又黃又皺,下半身是條土麻布打着補丁的長褲,臉上皮膚崎岖不平,眼睛細小,鼻翼肥大笨重,嘴唇厚實,相貌醜陋,咧嘴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大黃牙。
“元知青,還記得我嗎?”
元姜扯了扯唇角:“劉學良啊,為了把我騙過來,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呵!”劉學良猛地放下手裡的焊煙,站起來直勾勾地瞪着元姜,淫穢的目光落在她脖頸處的紅痕上,臉上表情龜裂了幾分:“你跟傻子上床了?!”
“傻子?”元姜握緊了拳頭,眼底泛出一片冷光。
劉學良眯着眼,喉間溢出不屑譏諷的輕笑:“傻子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男人上女人,天生就會。”
“元姜,那傻子可沒我厲害,花式多,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醉生夢死”
劉學良一邊說着一邊走近元姜,低聲嘿嘿地奸笑兩聲。
裴蓉歪着腦袋,幽冷陰狠的目光像是陰溝裡的臭老鼠,滿是嫉恨毒辣地瞪向元姜。
豬肝色的唇瓣嗫嚅着,她在說:“要怪就怪你是知青。”
“知青沒一個好東西,全部都該死!”
裴蓉滿眼仇恨癫狂掉下眼淚,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她死死咬着牙,又咧着唇狂笑,渾身顫抖得跟篩子一樣。
“你說,傻子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一塊,會不會弄死你?還是又被刺激得變成瘋子?”劉學良嘿嘿地笑着,朝着元姜伸出黝黑滿是皺紋的手。
元姜冷眼掃過裴蓉,瞧着愈發逼近的劉學良,嬌嫩欲滴的唇瓣輕輕翹起,揮起拳頭就往劉學良眼眶狠狠砸下一拳!
“啊——”劉學良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頭,還是在眼眶上,頓時痛得慘叫,下意識捂着眼睛,眼前一片猩紅,一行血從眼角滑落下來。
他用另一隻眼睛看了看手心的血,渾身猛地打了個冷顫,猙獰扭曲的臉滿是憤怒地瞪向元姜:“賤人,你敢打我?!”
“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就試試看。”元姜勾唇冷笑,毫不在意地擡腳又是狠狠往劉學良裆部踹了腳。
“啊——”劉學良痛得跌倒在地,一隻手捂着還在流血的眼睛,一隻手捂着裆部,慘叫連連,滿臉的額血。
“你、你!”裴蓉大驚失色,眼瞳猛地聚焦,震驚地瞪着元姜:“你殺人!”
“知青,知青果然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她失控地大吼大叫,淚流滿面。
元姜輕笑,冰冷的目光落在裴蓉身上:“你們想利用我的同情心,引我入局,妄圖設計敗壞我的名聲跟侮辱我,那我就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自食其果。”
“你、你想幹什麼?!”劉學良猛地一顫,驚恐地看向元姜。
裴蓉瞳孔驟縮。
隻看見,元姜水潤漂亮的眼瞳驟然飄出妖豔的粉紅色,一團詭異的粉色在她嬌小婀娜的嬌軀彌漫散開,她勾起了如同玫瑰花瓣香軟的唇瓣。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僵直,周遭的空間似乎都扭曲一般,炙熱滾燙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動起來。
劉學良跟裴蓉猛地僵住,似有螞蟻在血液經脈處啃噬,難受萬分,眼眶猩紅,身體在瘋狂地叫嚣着欲望。
劉學良隻覺得渾身都不痛了,頂着一張滿是血的老臉露出癫狂癡迷的神色,肢體僵硬又急切地沖到床上,裴蓉驚呼一聲,随後
元姜擡手撩了下落在臉頰處的發絲,嬌笑一聲,轉身一腳将門踹開。
農田裡,裴琢彎着腰,暴起青筋滿是熱汗的大掌握着鋒利的鐮刀割着稻子,長時間在烈陽的暴曬下,他古銅色的肌膚透出绯色,熱汗淋漓,汗珠順着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至下颌、再到泥土上。
“兒子,回家給你媳婦做飯吃了!”馬紅霞直起酸痛的腰,捶了捶背,朝着裴琢喊道,多瞅了裴琢汗濕的褂子,忍不住啧啧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