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也沒再說話,歉然笑笑後,就要離開。
傅景川突然再次開口:“吃過飯了嗎?”
時漾點點頭:“嗯,剛吃過了。”
換來的還是傅景川的輕點頭,但他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時漾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兒,她沒有多問,也沒有問他吃沒吃,隻是客氣地沖他笑笑後,便走了。
傅景川沒再出聲,沒跟過去,但也沒離開。
時漾從路邊店鋪的玻璃裡能看到他的車還停留在原處,她納悶地皺了皺眉,走進了路邊超市。
洗手間的燈壞了,她過來買一個換上。
拿着新買的燈管從超市出來時,時漾發現傅景川還在。
兩人又不可避免地打了個照面。
時漾和傅景川不是因為變成怨侶分開的,她做不到視而不見,但婚姻裡本來就像陌路人,也做不到親昵打招呼,因而視線再次對上時,她微微牽了牽唇,算是打過招呼。
傅景川沒什麼表情,隻是動也不動地看她,很平靜,卻帶着壓迫感,讓時漾連呼吸都變得拘謹起來。
她經過傅景川車時,傅景川推門下了車,跟在她身後。
時漾:“”
但傅景川并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不語地跟在她身後,一塊上了樓。
到房門口時,時漾終于忍不住,遲疑扭頭看他:“你是有什麼事嗎?”
傅景川:“沒有。”
時漾:“”
傅景川:“家裡還有飯嗎?”
“”時漾忍不住提醒他,“那個,我們離婚了。”
傅景川:“老同學來你家蹭頓飯都不行?”
時漾一時語塞,遲疑着開了門。
傅景川瞥到她手裡拿着的燈管,眉心微微一擰:“燈壞了?”
時漾點點頭:“嗯,洗手間燈管燒了。”
傅景川把手伸向她:“給我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時漾拒絕的話沒說完,傅景川已經取過了她手裡的燈泡。
他擡頭看了眼洗手間燈,随手拎過玄關的椅子,往洗手間燈下一放,人便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