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一直在留意時漾神色,人就陪站在她身側,眼角餘光不時留意廣場上滑輪滑的少年少女,在他們要沖過來時就伸手将時漾圍擋住。
“平時出來逛過嗎?”看着她眉目沉靜地看着周遭,傅景川問,順便擡手替她格擋開被擠過來的人群。
“沒有。我不怎麼逛街。”時漾輕聲回,扭頭看他,“你應該也沒出來逛過吧?”
傅景川輕點頭:“最近比較忙。”
時漾也點點頭,沒再接話。
傅景川也沒再說話,隻是陪着她漫無目的地走着。
時漾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和傅景川明明做過兩年的夫妻,明明有過許多親密的時刻,且是毫無保留極盡放縱的。
但一脫離情欲控制,理智重新回歸清明時,又總像剛認識的陌生人般,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也沒有太多親密的接觸,甚至連牽手都少。
時漾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傅景川的問題,她在傅景川面前放肆不起來。
她不知道這種拘謹是面對傅景川獨有的,還是對所有男人都一樣。
在傅景川之前,她從沒談過戀愛,傅景川之後,她也還沒機會去開始一段新關系,她沒法去對比問題出在她身上還是傅景川身上,可是看着眼前一對對拉着手嬉笑打鬧路過的小情侶,時漾又是羨慕的。
她和傅景川從沒有過這樣放肆笑鬧無所顧忌的時候,以前婚姻存續期間都不曾敢這樣放肆過,現在退回了朋友關系,更沒可能再像别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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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注意到她視線焦距落點,也朝拉着手嬉笑打鬧的小情侶看了眼,又看向時漾。
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羨慕和一種自我和解的釋然。
傅景川平時工作忙,從不會留意到路人在做什麼,尤其是小情侶,在他看來,那些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和嬉笑怒罵都是屬于少不更事時的矯情。
他沒有經曆過這個時期。
從小到大,他的人生隻有怎麼變大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