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裡完全沒有興奮喜悅的心情,反而上官臨臨的每一個答案都像在他胸口投下一塊巨石,壓得他胸口沉甸甸。
上官臨臨的經曆和沈妤越契合,時漾是沈妤的可能性越低。
傅景川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這個時候把沈清遙叫過來,是不是錯了。
沈清瑤一旦過來,上官臨臨是不是沈妤的事,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就能确定的事。
确定了,就再無推翻或是自我欺騙的可能。
第一次,傅景川對确認沈妤身份萌生了退意。
“如果我是她,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我不是她,你又打算怎麼辦?”
時漾稍早前的反問回蕩在耳邊,傅景川皺眉,他從沒深思過的問題,就要被擺到台面上解決。
如果時漾不是沈妤,他打算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
隻怕真到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他決定怎麼辦,而是時漾自己已經做好了決定。
傅景川突然不敢去賭。
至少不是在這個他和時漾關系未明、孩子也去留未明的時期去賭。
最終,傅景川又給沈清遙回撥了個電話。
“你明天先别來蘇黎世了,可能隻是我搞錯了情況。”手掌壓着手機,傅景川嗓音冷靜而自持。
電話那頭二度被吵醒的沈清遙嗓音已壓了火氣:“你搞錯了?”
“不是,你做事不是向來謹慎嗎?沒有完全把握的事你從不會輕易下結論。”沈清遙在短暫怒火過後神思和理智跟着回籠,并不打算那麼輕易讓傅景川把這個事帶過,“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