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通訊錄裡翻出了淩振東手機号。
同在業内混,傅景川和林振東有些交情,他也知道,淩振東是時漾的大學恩師。
時漾能有今天,和淩振東的肯定和提拔脫不了幹系,所以對于淩振東,時漾一向是敬重和感激的。
傅景川給淩振東打了個電話,約他明天吃飯。
淩振東和傅景川已許久沒聯絡,當下答應了下來。
挂了電話時,傅景川視線又回到了微信的加友界面上,那個加友信息已經被他拒絕掉。
他盯着沉默了會兒,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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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的拒絕通過讓時漾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系統并沒有任何提示拒絕的信息,但這麼久沒通過,時漾知道,傅景川已經是拒絕了。
她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但提拉猶豫了一晚上的心髒稍稍落回實處。
她既害怕傅景川通過,又害怕他不通過,一整晚在猶豫中自我撕扯。
一直到這個點塵埃落定,她所有的猶豫也才跟着歇了下來。
時漾長長地舒了口氣,站起身,不小心帶落桌上平鋪了一晚上的出院小結。
紙張已有些泛黃。
時漾看了眼,撿起揉成團想扔,揉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垂眸看了眼,最終把它收了起來,改而拿過手機,定了後天上午回蘇黎世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