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人長得纖細嬌小,站在高大挺拔的嚴曜身側,莫名就帶了點小鳥依人的味道。
嚴曜不知道在說什麼,時漾正微微側仰頭聽他說,嘴角帶着微笑,眼神柔和平靜,月影下的側臉柔美恬淡。
這樣的時漾傅景川見過無數次,但從她通知他離婚那天開始,他再也沒見過。
自始至終,時漾都在用行動告訴他,她和他再也沒可能了。
傅景川突然就想起了陳奕迅的《十年》,那天和唐少宇柯辰在餐廳聽到的駐唱。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那天晚上,這幾句歌詞像重錘一樣砸在心口,光是想象着這樣的畫面,他就覺得難以忍受,所以他抛下唐少宇和柯辰,返回了醫院。
但一切都沒有變。
時漾走了,又回來,但她對于和他的距離,從來沒有拉近過。
從一開始,她就是不要他了。
她的堅持讓他的反複無常顯得幼稚又煩人。
傅景川長長地吐了口氣,把視線從前面親昵并行的兩人身上收回,壓着油門的腳闆一用力,黑色卡宴疾馳而去。
車挾着風從身側呼嘯而過時,時漾下意識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