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是經曆過他媽去世一事對他的影響和打擊的,好不容易在小沈妤的陪伴下走出了那段歲月,結果小沈妤也沒了。
接連失去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兩個人也造就了他人生觀的另一種極端。
在他看來,生離也好,死别也罷,再親近的人總會有離開的一天,總有要面對痛苦的時候。
不親近也就不會因為失去而痛苦。
因此從那時開始,他不養寵物,和任何人都淡淡地保持距離。
不接納感情,不付出感情,自然也就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痛苦。
這樣的人生雖然無趣,但也恰是這種克制,讓傅景川不受任何人影響和牽制。
時漾大概算是那個意外。
唐少宇是看得出來時漾對傅景川的影響的。
傅景川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所以他的拉扯更多可能是一種理智和情感的博弈。
理智讓他把對他有影響的人和事徹底從生活中切割出去,重新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狀态。
但真正切割出去時,情感上又割舍不下。
唐少宇不知道傅景川這樣的拉扯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把人送到他的小區樓下時,唐少宇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
依然是淡而平靜的兩個字。
說完時,傅景川已推門下車。
“你早點回去休息,不用擔心我。”
他的嗓音已恢複冷靜。
“ok。”唐少宇比了個"ok"的手勢,想了想又忍不住試探地問了句,“時漾那邊”
“不用管她。”
傅景川打斷了他。
唐少宇點點頭,今晚的傅景川并不适合聊天。
“你也早點休息,注意傷口。”
唐少宇叮囑完,開車離去。
但到底不是很放心,怎麼着都是個廢了隻手的病号,第二天上午,唐少宇還是特地借着還他車的名義上樓看了他。
傅景川早已起來,正在忙工作,直接端着筆記本在餐桌前忙了起來。
旁邊還擱着涼了的咖啡。
他傷的是左手,雖裹上了白色紗布,但不影響他右手在鍵盤上的速度。
他俊臉上也已沒有昨天的緊繃,但依然是沒什麼表情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