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掌還纏着紗布,顯然是昨天捏碎玻璃杯留下的傷。
現在右手也受了傷,手肘磕破了大片皮不說,估摸着還傷到了骨頭。
剛才他接手機時,時漾明顯看到他眉心皺了一下,顯然不隻是手臂的擦傷這麼簡單。
“你也去醫院看看吧。”時漾遲疑開了口,“别骨折了。”
施工隊長也跟着點頭:“是啊,還是去拍個片子看看吧。”
傅景川看了眼時漾,點點頭。
“我送你過去吧。”
施工隊長說,轉身就要安排工地的事。
“不用了。”
傅景川阻止了他,看向時漾:“你陪我去。”
時漾:“”
傅景川依然在看着她:“時漾,我救過你。”
他說的是她上一次回國,在文化古巷被牌匾砸到的事。
那次是傅景川過來送她去的醫院。
傅景川的意思很明顯,他救了她一次。
她必須還他一次。
時漾抿了抿唇,輕點了個頭:“我送你過去。”
傅景川把車鑰匙遞給她:“敢開車嗎?”
時漾微微搖頭:“我不會開車。”
傅景川:“你有駕照。”
“我沒怎麼開過。”
時漾說,也有點尴尬。
她駕照确實考了好幾年,但那幾年宅着比較多,偶爾要出門也是傅景川安排柯辰接送她,因此一直沒怎麼開過車。
這幾年在國外讀書,因為懷孕的緣故,也不敢随便練車,平時都是能打車就打車。
“這幾年也沒練過嗎?”
傅景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