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好幾次想放下筷子幫他,都被傅景川擡手阻止了下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時漾手機響了。
她拿起看了眼,嚴曜打過來的電話。
傅景川也看到了手機屏幕上跳動着的“嚴曜”兩個字,黑眸一閃,看向時漾。
時漾側過身接了起來:“我現在朋友家,有點事,晚點我再聯系你。”
說完便挂了電話。
傅景川看了眼被擱在桌上的手機,靜默了會兒,終是看向時漾,問她:“你和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話題時漾還是有些尴尬的,那天在飛機上傅景川問她是不是和嚴曜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否認。
“就那樣吧。”時漾輕聲回,稍稍低下頭,避開了傅景川幽深的黑眸。
“就那樣是哪樣?”傅景川問,嗓音很冷靜,“在一起了?”
還是那天飛機上的問題。
時漾微微抿了抿唇,看向他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那天為什麼要騙我?”傅景川問。
時漾握着筷子的手有些糾結地收緊。
“我”
她想說瞳瞳,但又下不定這個決心,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傅景川已放下筷子,正靜靜看她。
他眼神裡的冷靜讓時漾心裡更亂。
她對這樣的傅景川有點ptsd。
她見過太多他冷靜時的樣子。
她甚至會忍不住想,一旦她說出瞳瞳的存在,他下一句會不會就是,“我們複婚。”
他的責任心不會允許他放任瞳瞳不管。
這就和四年前發現她懷孕時,他提出結婚一樣。
那時還隻是懷孕而已,他已經要承擔起責任。
現在大活人就在他面前,他不可能會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