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也沒再鬧她,隻是靜靜看她。
記憶中,長大以後,兩人就鮮少再有這樣的時光。
學生時代沒那麼多的壓力和考量,他那會兒坐她側後桌,上課的時候還經常會看着她的側臉就慢慢走了神。
但結婚以後,那些年接任公司壓力大,他整天忙于工作,鮮少有時間在她清醒時這樣靜靜打量她,也就在床上的時候,她累睡過去,或者早上她還沒醒時,在那短暫的時光裡,他會忍不住看她失了神,但又很快強迫自己拉回注意力,該去睡覺就睡覺,該去工作就工作,嚴禁自己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走神和發呆上。
後來離婚以後,兩人之間也就最近一年多相處才多了起來,卻是對抗的時間多于其他,也鮮少能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幹,就靜靜看着她。
也就她失憶的那幾個月這樣的機會才多了些,但那時的她沒有他們過去的共同記憶,他又多少是有遺憾的。
傅景川從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靜靜看着一個人,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
時漾被他看得越發不自在,背脊繃得有些酸累,不得不捎動了動。
傅景川手掌落在她腰背上。
“很累嗎?”
他問,指腹微微施力,輕輕按揉着她發酸的背脊,力道把控得剛剛好。
“還好。”時漾輕應了聲,眼睛還沒怎麼敢看向他,身體也還是不由自主地繃緊着不自知。
“放松。”傅景川輕聲提醒。
時漾原本緊繃的身體一下放松了下來。
傅景川按得很舒服。
時漾幾乎把整個背脊的重量都交到了他的手掌間。
她的腰肢纖細柔軟,傅景川一隻手掌就幾乎掌住了她整個腰線。
“那麼多年,也沒見長肉。”傅景川輕按着她的腰背,說道。
“新陳代謝好吧。”
時漾咕哝,人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坐下來,任由他按着,偏頭時眼角餘光不意瞥見後邊機艙的一道身影,視線不由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