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坐牛車的人,基本上都是去全湧縣了。
“簡秀,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不過就是随口問一下而已,我發現,你們四房的人自從分開過之後,你整個人就都變了,好像很了不起一樣。你也不看看你帶的東西,這牛車都快占一大半了,你好意思嗎?”
原本簡秀還不想與她過于計較,隻是她也明白,自己若是再不理會,她可能就要變本加厲了。
往日裡,她與二房的陳四喜就最要好了。
說到老宅裡,三房王秀英倒沒什麼好說的。
大房方妙娟也算是一個八面玲珑之人,倒也沒有過于惡毒的心思。
端看她教養的那兩個孩子來看就知道,她人心不壞。
最不得了的便是二房的陳四喜了。
仗着自己娘家了得,往日裡沒少欺負原身。
整個老宅裡,陰毒事她做得不少,隻是真正的活計,她就沒怎麼幹了。
可以說,陳四喜是最會偷懶耍奸之人了。
而眼前的這個李氏又與她交好,其人品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簡秀又朝着李氏問道:“李嬸子,你這話倒是把我說住了,剛才我可是多給了兩個銅闆給志勇哥,衆人都看到了的。”
說到這裡,簡秀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李氏旁邊的背簍,繼續道:
“倒是李嬸子你不行呀,你這背簍這麼大,還一側一個,這位置可是能夠再坐一個人了,再怎麼說,你也應該要再給志勇哥一個銅闆,不然的話,這對我們可就不公平了,大家都同是坐牛車的,說好了,背簍如果自己背着不礙着别人的話,不用另收銅闆,但如果像你這樣放着,真正算起來,可是要另收兩個銅闆的呀。”
這話一說,果然,牛車裡的幾個婦人都側過身子看着李氏。
“你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哪次不是這樣坐牛車,什麼時候要另收銅闆了?沒沒有這回事,你别血口噴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