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個黏人的玩具,始終從背後抱着我,跟我腳步先後并齊。
“我們這關系還能見人?”
我冷不丁的問。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出門在外關系不就是自己給自己的?”
我輕輕抿了一下嘴唇。
他這句話要怎麼理解?
我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問了。
一邊把豌豆尖兒擇出來放在筲箕,輕咳兩聲故作輕松随意的問他:“整個村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在這邊沒熟悉的人?
那天在山上那家人是你什麼人啊?”
春節期間,就算他的心在我這兒,但陪了我好長一段時間了吧?如果是親朋好友或是家裡人,怎麼着都應該回去露個面,這家夥倒是好一點沒有回去的想法。
“怎麼?想了解我呀?”
他還是用這種方式轉移話題,根本不正面回答。而我居然也不好發火,于是幹脆也學他這種輕飄飄,流裡流氣的語氣,跟個二流子一樣繼續跟進的問。
“不是想了解你,而是我得确認你是以什麼樣的一個人,什麼樣的一個狀态和我站在這裡。”
“還是想了解呗?”
他翻過身,背靠在竈台上。和我正面錯開幾十公分的距離相對了。
我的心輕輕動了一下。我現在才仔細打量面前的人。一頭利落的短發、深邃而黑的眉眼、傲挺的鼻梁、還有那一張能說會道又特别厲害的嘴
嘶~~
光是想到這兒我心裡都忍不住發抖,随時能想起那敏感的時刻。
我把頭扭開,借着倒騰菜的功夫掩蓋自己的羞澀。
臉皮輕動。
雲淡風輕的說:“你不是說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自己的嗎?我隻是希望你和我能得到一個公平的對待而已。
我的情況你了解,但是你的情況我并不了解。我覺得對我不公平,所以如果你想繼”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結婚吧?”
他一句話戳中重點。
我愣着神看他。刹那間,覺得他的目光好像能把我洞穿。但我沒有躲,隻是安靜的深深的和他對視。并且點頭确認我想知道這個情況。
“對。我就是想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