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開始不着調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唉,李小梅,小梅别掐~~”
“那你好好說嗎?”
“暫時不想走。這樣回答可以嗎?”
“不可以。”
“那你想讓我怎麼說?”
“我就是想搞清楚你這些年都在做什麼,說難聽點,萬一你要是在外面壞了事兒回來找個地方躲,突然哪一天就被警察抓走了,那我怎麼辦?我跟誰說理去?”
“你就這麼盼不得我好?”
他目光粼粼的,為我剛剛說的話感到驚訝又不滿意。
“這不是我盼不得你好與不好,我隻是做一個假設而已。”我打了個哈欠,搖他腰:“你快點說,我要撐不住了。你跟我說了我才好睡。不然我睡得不踏實。”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你應該聽同學講過。這些年就那麼有一步走一步呗。一開始是在廣東,也沒個熟人,差點就被人家給賣了。那會兒想着做大做強,早點出人頭地。就是心太急,認錯了人。差點就犯事兒了。好在後來他們沒什麼水花,公司破産,該抓的被抓了,該查的也都被查了。我們這種還沒起波瀾的小混混,被警告後重新混社會。
後來找了個地方踏踏實實學個手藝,學的木工。就是可惜電腦這方面我不懂,但我會看電腦的效果圖,他們給什麼我就能做什麼,一些木工雖然也會,但他們沒有我做的精緻。
然後就一直到現在沒換過工作。”
原來他真是做木工的。之前聽同學說過,但我沒有刻意去了解,因為那是心裡的一道不能觸碰的底線。
怪不得他給兩個孩子做的風筝那麼那麼好。無論從外形還是從性能,那都是一等一的。
小時候我們也自己做過風筝,要麼就是翅膀重了,要麼就是頭重了,反正各種事兒。
沒有反反複複推翻重做幾次,風筝怎麼都放飛不起來。他做的那個拿到山堡上,直接起飛,而且不會有太大的晃動。
這是很過硬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