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心有不甘的,拿着鐮刀,提起背簍往背上胡亂一甩,背着砍的白菜回去了。
她走了沒多久我也回到自己的地裡,繼續把白菜一兜一兜砍下往背簍放。
剛嫁過來時,和張健的結婚酒席上,我幾乎把村裡人全都認了一遍。也對他們笑臉相迎。
那會兒我是想和所有人都和諧相處的。所以無論誰家有什麼家事兒,我都不自作主張的參與。除了需要幫忙的紅白喜事或是搬家之類的,我幾乎不到誰家做客。
但也不代表我害怕誰。不代表我被人家無緣無故攻擊了,我不報複回去。
這幫女人就是喜歡到處攪和。希望人家都比自己差,希望站在高人一等的地方踩人。
實際誰又比誰好呢?
大家過的都是日子,誰家都是一地雞毛。正兒八經的走投無路時,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回到家,王浩立馬過來幫我接着背簍,放在廚房一個角落。
“回來了?”
我輕點頭。
他又暗示:“背這麼重,要是到街上每天就到農貿市場買點夠吃就行。”
我靜靜看他幾秒後,把頭轉開,這才發現桌上的電飯鍋已經燈亮了。
“你都煮飯了?”
“嗯。”
我心裡有些喜。說實話,這是再小不過的家事。但很多男人都看不見。他們對這些細碎的小事根本不放在眼裡,或者說骨子裡就覺得這件事不是他們幹的,歸結于女人。
王浩挺來事的。
眼睛沒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