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這輩子,接下來的幾十年的光陰中,他可以一天比一天過得輕松一點。
也希望那個遠在天邊的孩子可以最終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屬。
我最後拿手機給他發了一封信息,言簡意赅,隻有兩個字:【晚安!】
他大概是在十五分鐘後回我的,也回了一個晚安!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睡的。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要送兩個孩子讀書,要回老家種地,要喂豬。
村裡對張健在外面有人的這個事兒好像還沒有完全散。依舊還有人在評頭論足,甚至有人很高傲輕蔑的說:這個李小梅平時對我們兇巴巴的,到了她老公這兒,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而且還是綠的那種,真不知道她在怕什麼,都被戴綠帽子了還這麼淡定,要是我早就殺過去了!
我沒管,把菜地裡的菜勻一些起來,規整放進提兜。
心想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打電話問問張健工資的事了。
最有力的攻擊謠言的方式不是同她們争吵,而是當着她們的面,用最平靜的話語得到她們難以得到的東西。
比如,難以從遠在他鄉的男人兜裡摳出來的工資。
張健說話的時候我還故意開了外放:“晚一點下班我就去銀行,你再等一等。”
我欣然揚唇:“好,那你在外面注意身體,和親戚走動的時候注意點兒,别再被人家拍到照又說是你在外面養的人,那我可就不好給你澄清了~~”
電話挂斷,剛剛趾高氣揚說大話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綠了臉,我伶俐的目光梭巡一圈,她們一個個埋頭假裝幹活去了。
我也不管,哼的一聲,提着提兜回家了。
隻是剛開門就被一隻手圈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叫,嘴巴就被一隻手捂着。人被頂在牆上,門也被他踢關上了。
一大股熟悉好聞的味道彌散開。我這才定神,看他。
“你”他的手從我嘴上松開,人依舊帥,眉眼深邃,五官分明,頭發剪短了,更精神了,我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他卻不答反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他要錢,你就這麼缺錢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