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吻一開始還挺溫柔的,可是到中途不知怎麼突然一下就加重、加深了。
可能他也意識到我們兩個很快就要面臨分開吧。他得去做他的事兒,我也得去做我的事兒。
下次再湊到一起不知是何時。
曾經以為和他滾到一起,是一場荒唐的意外。現在回頭看,那種荒唐而肆意的時光早已不複存在。
我們都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待就是好幾天為單位了。
現在隻能按小時來計算。
他輕咬我的嘴皮。我也一點不認輸,也逮着他的咬。但到中途我意識到他要回醫院,力道一下子減輕不少。
還是注意點好,不要影響李小開姐姐的病情。
他用大拇指摩擦着我的唇角,一下又一下蜻蜓點水一樣的親。現在溫柔多了,沒剛剛那麼強勢。
我們四目對視。
我問他:“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其實我後面還藏着一句“小野都想你了”,但話隻到嗓子眼兒就被我自己咽回肚中。
以他的脾氣,如果真的抽得出時間,不用我說他也會去看他們。
現在完全就是本着和他閑聊的狀态去說的。我不想把氣氛搞得很壓抑,很沉重,我隻希望我們都珍惜這好不容易才有的單獨相處時光。
“暫時還不清楚。要看那邊有沒有突發狀況,最近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他說。
身不由己這種詞,還是我和他在一起以來第一次聽他說。
是。
如果那天我們一起來貴陽,我沒聽到那幾通電話,或許會存有别的想法。
但我知道那困境、再加上這段時間我自己投身到事業中來的忘時與艱辛,才知道要他抽個身其實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