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也不喜歡這種花花腸子,開口就是甜言蜜語的人。這就像流水席一樣,他可以一天同時跟好幾個人說,或許跟我說的時候是最敷衍的。
我壓着心裡翻湧的情緒和惡心。
我都已經把時間拖這麼久了,不知道蔡鸢今天是什麼情況,居然還沒接到我的電話?
店裡的門緊閉着,和平常也不太一樣。
我心裡湧起一股特别不好的預感:她該不會沒有在店裡吧?被人引走了?
意識到這兒,我一個閉眼,腦海裡抖了抖趕緊想别的法子,讓手機繼續通着,與此同時裝作一副特别輕松又有底氣的樣子,義正言辭的告訴面前的人:“不好意思,我還約了警察局的張警官,現在真沒時間和你說。
八點半,我快遲到了,所以麻煩你挪個步讓我去赴約。”
我隻好把警察局的張警官搬出來。
希望這樣有點用。
之前因為處理店裡一些事兒,需要辦營業執照什麼的,去工商所時正好碰到好幾個人紮堆在那兒聊天。
其中有一個就是警察局的張警官,工商所的人幫我辦理相關證件時給我引薦過。
像徐志勇這樣的人,已經成家,還有孩子。無論他在外面心多花,始終還要依附于老家所有的關系生活着。
畢竟這裡是他的根,是他家的根。他必須把自己的名譽放在首位,不然沒辦法在這寸土寸地立足。
他果然往後退開半步。面色很不好看,一張臉繃得像青色的蝸牛似的,他的眼神轉了好幾次,從一開始的笑到聽到張警官後的恐懼,最後又變成目的未達到的不甘。
他給我讓出一條道來。
我讓自己更心靜一些,盡量滴水不漏,我從他側邊走過,不疾不徐的上坡。
這一路走的還算順利,我是在快逼進超市時和蔡鸢迎頭碰上的。
她加速往我這邊走過來,一下抓住我兩隻手腕,一邊細細的觀察我一邊問:“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她又往我背後看,确定沒人跟着才松口氣。
我對她搖頭:“我們回去吧,回去再說。”
我的聲音很低,街道上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人,但還是回家為好。蔡鸢明白我的意思,挽着我手腕,和我一起加速往家的方向走。
終于到樓下的大院子。
她有些迫不及待:“我剛剛接到電話了,聽到裡面你的聲音不對勁,一直對着你喊你也不說話,把我吓了一跳!!!”
“你今天怎麼不在店裡?”
“不是你讓我先回來的嗎?”
蔡鸢說。
我們兩個人都頓在原地,目目相觑。
真的驗證我剛剛心裡的那個想法:有人故意把蔡鸢引開。
我抖着手抓緊她手腕:“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