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就這麼盯着枯寂大師出了無極宗。
期間還碰見了其他宗門來的弟子，似乎很多人都和枯寂大師認識，見到枯寂都會打聲招呼。
離開無極宗後，枯寂就往萬佛門方向走，看上去應該是要直接回師門。
一路上，枯寂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二卷也監視得很認真。
不過距離越遠，需要耗費的能量就越多。
二卷也實時和葉清言彙報着枯寂的動向。
眼見着枯寂是打算直接回萬佛門，中間什麼異常都沒有，葉清言沉思片刻，也不打算浪費能量了。
她剛想開口讓二卷暫時不要監視了，就聽二卷突然驚呼一聲。
葉清言立刻問道：“怎麼？”
二卷立刻給葉清言腦海中投放了一個畫面。
隻見枯寂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雙手合十，淡淡地說了一句：“施主跟了小僧一路了，何不現身一見？”
枯寂視線望過來的時候，二卷頓時有種對上了對方眼神的錯覺。
【宿主！他不會發現我了吧？！】
葉清言冷靜地說：“這不可能，你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應該不可能有人發現得了你。”
問心鏡之所以能發現系統，本身就是問心鏡的特殊。
問心鏡可以通過‘問心’，來聽見或看見對方潛意識裡的聲音和畫面。
但問心鏡也看不見系統的‘本體’，甚至不知道系統是什麼，隻當系統和它一樣，是個器靈。
所以枯寂是不可能發現系統的。
何況按照現在的劇情，枯寂的實力，也還沒有成長到在魔族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就更不可能發現。
果然，下一刻，一道身影從某個地方竄了出來。
這人全身上下裹在黑色長袍之下，周身彌漫着濃濃的黑霧，讓人看不清楚樣貌。
見到這人，枯寂先前古井無波的澄淨眼中，多了幾分暗色。
他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周身包裹在黑霧中的人，渾身上下多了幾分戾氣：“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