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打我幹嘛?”肥波捂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眼鏡男冷着臉,怒哼道:“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學也不好好上,以後怎麼在社會上混?”
“我”肥波眼眶裡很快噙滿了淚水,怎麼說也隻是個孩子,十一、二歲,又能懂什麼。
而且,這一耳光既響又疼,他哇的一聲就哭了。
本來剛才就被打的臉上冒血,剛剛擦幹淨,臉蛋子上又印了一個大掌印子,肥波的心裡别提多委屈了。
“滾回去!”眼鏡男朝肥波使個冷厲的眼神。
肥波堪堪止住哭聲,扭頭就跑,還嚷嚷着要去爺爺那告狀。
“你們先把孩子們帶出去!”眼鏡男朝已經站起來的打手說道,然後轉過身,朝四周拱拱手,“朋友們也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等到人群散去,眼鏡男的表情,才略有些變化,默默看向蕭山,略帶歉意地問道:“真是對不住,這位是小虎的家長?”
“你是肥波的老子?”蕭山昂起頭,心中莫名地有些警惕。
從眼鏡男的表現來看,此人城府極深。
明知手下被打倒,擱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氣極敗壞出來搞事了。
可眼鏡男偏偏像沒事人兒似的,帶着兒子出來,首先關心小虎的安危,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教訓兒子,甚至不惜痛下狠手。
剛才那一巴掌可不是演戲,絕對用了勁兒,任何老子都很難如此狠下心。
眼下,才換一副臉,看樣子是要和蕭山道歉,表現的十分得體,讓人發不起火來。
短短一分鐘時間,眼鏡男就輕巧地化解了一場極可能演變成劇烈沖突的流血事件。
光憑這一點,就讓蕭山不得不正視此人。
“正是我,鄙人鐘元秀,兒子不聽話,讓你家小虎受苦了!”鐘元秀苦笑一聲,然後伸出手指着某個方向,笑道,“去那邊聊,我讓人給小虎看看,他臉上有血,要盡快處理,感染就不好了。”
“我不要!”小虎捏着蕭山的衣角,低聲叫道。
蕭山拍拍他的小手,讓他稍安勿燥,想了想,無所謂地笑道:“行啊,有沒有好吃好喝?剛才動手打累了。”
鐘元秀眼皮子抖了幾下,一道寒光從眼中閃掠而過。
你他麼打了我的手下,還閑累?簡直欺人太甚。
不過,鐘元秀的涵養很好,一直保持着微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到一處偏僻的休息室,鐘元秀吩咐人買了一些小吃和飲料,算是當作賠罪。
小虎孩子心性,看到小吃什麼都不顧了,抓起來就吃,狼吞虎咽的,早就将剛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雲外。
兩個大人坐在一邊,各懷心思,看着對方一動不動。
“看我幹嘛?是不是覺得我很帥?”蕭山臭屁地一揚頭挑釁地看着鐘元秀。
“咳咳”本來一本正經的鐘元秀,差點被蕭山一句話給噎死,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帥!的确帥!不過能不能先問一下,兄弟尊姓大名?”
能把他好幾名打手打倒在地,應該在龍城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鐘元秀隻想盡快探到對方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