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保險櫃,許黑子舒服地坐回沙發,哼着小曲,心中嘀咕着,沒看出來這小子真有錢,随便一掏就是五、六千塊,看他腰上那包鼓鼓囊囊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啊。
許黑子忽然身體挺直,左手輕輕捋着稀松的胡子,幽幽道:“這小子看起來普普通通,應該沒什麼背景,如果我”
他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計劃。
蕭山在院子裡都快睡着了,百無聊賴,若不是為了保護高林,他才不想在這種破破爛爛,讓人很不舒服的地方待着。
附近傳出來的,都是消毒水和血液的味道,讓蕭山回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戰鬥,是蕭山從小接受訓練的目标,他一生都是為了戰場而活,好不容易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突然發現,自己最讨厭的,竟然就是血腥味。
莫名的,蕭山情緒變的有些陰沉,少了平日裡的淡然和不羁,多了一些冰冷和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息。
整個小院的氣息,都似乎在蕭山的影響下,變的冷咧起來。
時間滴滴哒哒,蕭山就在半夢半醒之中徜徉。
嘩!
一陣涼風吹過,緊閉的大門,咣當一聲被推開,個大漢,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高聲吆喝着許黑子的名字。
“許黑子,嘛呢?還不出來。”為首大漢三十多歲,身體壯實,長着一嘴濃密的絡腮胡,看起來十分兇悍。
他身後跟着的幾人卻賊眉鼠眼,裸露的手臂胸脯上,紋着各式各樣的紋身,刀叉劍戟,應有盡有。
蕭山隻是眯開一道眼縫,瞅了一眼,便失去興趣,繼續在那打起了盹兒。
“嘿喲,胡哥,你們來了?”許黑子朝蕭山這邊看了一眼,不露聲色地移轉視線,熱情地迎出來。
“嗯,過來看看,沒什麼事吧?”胡哥就是為首的大漢,看起來冷傲的很,大模大樣地拉過涼亭裡一把椅子,吱呀一聲坐上去。
涼亭就那麼大,蕭山靠在一邊,而胡哥幾人占據了另一邊,整個亭子立即滿滿當當,有些擁擠。
許黑子站在亭外,對着胡哥幾人笑道:“沒啥事,有個病人正在治療,胡哥這是路過?”
“嗯!上次我兄弟受傷多虧你給治好,今天沒事過來轉轉,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就說,一句話的事。”胡哥翹起二郎腿,視線落在蕭山身上,眼中閃過一道冷咧的光。
其它幾人不動聲色,悄悄繞到一邊,看似若無其事地将蕭山圍在圈裡。
“哎呦,那都是我應該做的事,胡哥太客氣了,等我給你們整點冰鎮啤酒去,這大熱的天,喝幾口解解暑。”許黑子一邊說,一邊朝蕭山方向努努嘴,然後屁颠屁颠地跑回裡屋,從冰箱裡抱出幾瓶啤酒,并沒有馬上返回,而是悄悄趴在門口,有些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