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說什麼來着?”中年井察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被吓的不輕,甚至連蕭山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都沒聽清。
年輕井察還好,呼出一口氣,沉聲說道:“他說給他一點時間,會幫我們抓到‘閻王’,還說要告訴楊隊長不要被人利用”
“哼!他就是閻王,要不然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嗎?”中年井察舒展幾下脖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年輕井察吞下一口唾液,他畢竟是正規警校畢業,一些基本推理和判斷力還是有的。
“什麼問題?”中年井察拉着他走出門口,來到外間,手忙腳亂地倒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這才緩過勁兒來。
“你想啊,他要是閻王,死不承認不就行了?何必要說幫我們抓人這種話?就算他随便抓一個回來,難道井察都是傻子?肯定能分辨出真假啊。”
“我看未必吧,很有可能是緩兵之計,指不定到時候會推出一個替罪羊來。”中年井察嗤笑一聲。
“我覺得吧”
“你覺得個屁,人都跑了,趕緊報告隊長去。”中年井察給他一個暴粟,瞪起眼睛叫道。
“哎呦!”年輕井察慘呼一聲,眼珠子一轉,趕緊說道,“隊長肯定要看監控發生什麼事,我們關了監控,怎麼交待?”
“這”中年井察懵圈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滿地亂轉,他把這茬給忘了。
兩人嘀嘀咕咕,一臉急燥,卻沒發現楊堅悄無生息地來到他們身後,目光透着森寒。
“你們兩個,幹了什麼好事?”
一聲厲喝,把兩人吓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看隊長回來了,頓時哭喪着臉,要多黑有多黑。
“我我們”
兩人支支吾吾,把前因後果說了一個詳詳細細,然後靜靜等待隊長發飙。
誰知楊堅并沒有如兩人所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沉默了下去,坐到椅子上點了一根煙。
“他真這麼說的?”楊堅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隐約可見精芒閃掠而過。
“對對!”中年井察擦擦頭上的汗,湊過來,低聲道,“我覺得蕭山一定是在故布迷陣,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對對!”年輕井察本來有不同的意見,可一看中年井察朝他瞪了一眼,不由縮縮脖子,把話又吞了回去。
“呵呵”楊堅沒說什麼,站起來将吸了一半的煙頭扔掉,拍拍身上沾惹的煙灰,淡淡說道,“今天的事你們做個筆錄,就說蕭山逃走,我去找局長要個通緝令。”
“還還要抓人?”
楊堅眼睛一瞪:“我們井局難道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那小子這麼猖狂,必須要打擊他的氣焰。”
“啊”
不顧兩人詫異的表情,楊堅扭頭就走,還真的去了局長辦公室。
從井局逃走,就算沒有證據證明蕭山有罪,也足可辦他一個妨礙執法,扔進看守所半個月還是可以的。
“隊長這是鐵了心要和蕭山死磕啊,要不要先勸勸?”年輕井察有些猶豫。
“勸你個頭,先寫筆錄!隊長沒罵我們已經燒高香了,别找不自在。”中年井察又敲了敲他的頭。
“哦!”
兩人垂頭喪氣地走出房間,回到辦公桌,拿起筆和紙,開始寫今天的筆錄,寫的那叫一個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