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爸爸離婚那天,我用被單蒙住自己的腦袋,可他們的争吵還是鑽入我的耳朵。
“張麗,你生的拖油瓶你自己帶走。”
聽了爸爸這話,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
“憑什麼?你的種就該歸你!”
地上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警察接踵而至,鬧了好久才恢複安靜。
塵埃落定那天,我被判給了媽媽。
能跟着媽媽我很高興,乖巧地遞上滿分試卷。
“媽媽,我考得很好”
可她的臉黑得吓人,連夜就把我扔到了舅舅家。
“媽媽媽,一天就知道叫媽,煩死了。”
“我走了,以後你就跟着你舅。”
媽媽身旁的男士突然發問,把我從回憶中拽出。
“老婆,你認識這個叫花子嗎?”
他說着就還蹲下來問我:“姑娘,你爸媽呢?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我還沒開口,媽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
“老公,一個臭叫花子,你管她幹嘛?”
随後眼神像要吃了我一樣
“哪裡跑來的瘋子,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敢再亂叫,我可要報警了!”
有千言萬語湧到喉嚨口,但我偏偏一句都說不出來,隻是止不住地流眼淚。
見我在原地不動,她皺着眉頭,嫌惡地踢了我一腳。
此時,圍觀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誰把叫花子放進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指責如雪片般飛入我的耳朵。
“我的貢品是給我媽嘗鮮的,不是便宜叫花子的。”
“我趁着中元節買了我爸愛吃的一大堆,合着全進了叫花子嘴裡。”
一個花臂紋身的男人直接走過來,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從地上把食物和泥一同抓起,使勁往我嘴裡塞。
“臭叫花子,愛吃是吧?老子讓你吃個夠!”
我掙脫不得,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媽媽。
可她的眼神明顯告訴我,她覺得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