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輕輕一拂袖,身上的血漬仿佛受到靈力的洗禮,瞬間蒸發于無形。
他轉頭對着身後戰戰兢兢的家丁,語氣雖淡,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處理好這些,别讓你大爺我的嬌妻受了驚吓,否則,你懂的。”
家丁忙不疊點頭,雙腿打着顫,勉為其難地靠近那一片狼藉。
隻見他手法娴熟,左手拎臂,右肩扛腿,腳邊還滾動着幾顆嗯,頭顱,一副苦大仇深卻又行雲流水地收拾現場,這要是換到蹴鞠場上,絕對是球技與膽識并存的vp。
李長生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邁步回到了飯廳。
席間,衆人飯未盡興,王富貴一見他歸來,雙眼一亮:
“前輩手段高強,離席時為您溫的酒尚溫,不想戰鬥已了結。”
李長生擺擺手,不以為意:
“區區蝼蟻,何足挂齒。
那合歡煉體宗的少主,名号響當當,實則外強中幹,不堪一擊。
我不過一劍,便讓他身首異處。但願他來世能安分做人。”
“前輩威武!”
王富貴滿臉谄媚,豎起大拇指。
正欲再拍一通馬屁,表情卻戛然而止,轉瞬之間,恐懼爬滿了他的面容。
他小心翼翼地向李長生确認:
“前輩剛才是說解決了合歡煉體宗的少主?”
李長生對王富貴的反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皺眉點頭道:
“有何不妥?”
王富貴聞言,忽地站起,一臉愁容,來回踱步:
“完了,全完了!
前輩可能不知,那合歡煉體宗兇殘至極,其宗主對其子寵溺非常。
如今您取其子性命,他們必會不遺餘力尋仇而來。”
王富貴此刻如洩了氣的皮球,哀歎道:
“這一回,王家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李長生嚼着王語嫣遞來的肉,漫不經心:
“怕什麼?
敢來,我便殺他個片甲不留。”
“前輩有所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