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台子上,手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看着十分膈應,心想這法醫怎麼回事,怎麼就被「鈔」能力誘惑,讓他進來了呢。
我飄出去準備找法醫的麻煩,卻聽到法醫站在門口,一臉惋惜:
「好一對恩愛的夫妻啊,就這樣天人永隔了。」
我t。
誰能為我發聲?!
韓宸澤睡着之後,我托夢去吓唬他。
在夢裡,是家裡的場景,我在書房裡,韓宸澤一開門進來,就看見穿着一襲白衣的我站在窗邊。
我先是一臉溫柔地看着他笑。
「你回來了?」
韓宸澤愣在門口,瞳孔微顫。
我很滿意,覺得他被我吓到了,畢竟剛死去的前妻,突然出現在夢裡,任誰都會覺得發怵。
我又走到書桌前,繼續溫柔:「我給你倒熱牛奶,你喝了再工作吧。」
韓宸澤往前走了一步,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
我很是得意,心想小子,你被吓尿了吧。
我走到韓宸澤面前,伸手替他整理領帶:「你工作那麼累,回到家應該好好休息,不然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我比他矮了整整一個腦袋,替他整理領帶的時候,他是看不到我的臉的。
我見時機成熟,直接做出鬼臉,張牙舞爪地擡頭吓唬他。
可韓宸澤卻沒有被吓到,反而直接一把把我抱在了懷裡。
他緊緊地抱住我,似乎要把我揉進他的血肉之中。
他把臉埋在我的脖頸處,喃喃道:「簡若羲,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我滿臉的黑人問号。
這特麼是什麼故事走向?!
韓宸澤在停屍房睡了一夜,我本想吓唬他,卻被他給吓到了。
男人心,海底針,明明我活着的時候對我避之不及,怎麼我死了反倒開始深情了。
第二天韓宸澤胡扯拉碴,眼睛裡布滿血絲,助理看到他這樣都不忍心,自己跑上跑下去處理我的事。
韓宸澤回到了我自殺的公寓裡,躺在我的床上。
我在一旁看着很難受,因為他沒脫襪子就上床了。
韓宸澤并沒有睡着,在我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就開始查看我房子的各個角落。
我沒寫遺書,因為我覺得,遺書是留給自己牽挂的那個人看的。
我哪裡有什麼牽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