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陽台上,吹着冷風,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
自殺之後帶來的失落慢慢席卷全身。
我覺得我應該放一首網易雲緻郁歌曲抒發一下情感,但是很可惜,我已經沒辦法動我的手機了。
正當我想着該去什麼地方溜達一下的時候,我放在浴室的手機沒完沒了地響了起來。
我飄過去一看,是韓宸澤那個倒黴玩意打來的。
我跟他前天才領了結婚證,他說還有些分配的财産沒算清楚,讓我先别拉黑。
我知道他的性格,做事情從來不拖泥帶水,我隻當他是想跟我徹底斷幹淨,以後不再有任何聯系。
但他現在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是因為什麼?
我不理解。
他打完号碼,又打微信,反反複複沒完沒了。
我聽着心煩,想着我能不能把手機給撞到浴缸裡。
但我剛成為鬼,還虛得很,沒法觸碰實體。
我就看着手機沒完沒了地響。
半個多小時之後,手機終于安靜下來了。
我爸媽的電話消息是在第二天清晨發來的。
我媽說:「不是我們心狠不讓你回家過年,隻要你去求韓宸澤跟你複婚,我們就同意你回家過節。」
我跟韓宸澤鬧離婚的時候,第一個反對的就是我的父母。
因為我跟韓宸澤還是夫妻的時候,哪怕韓宸澤不喜歡我,他也會看在那本結婚證的分上,适當給我家一些經濟支援。
韓氏家大業大,他手一揮,就可以讓我家的産業起死回生。
我跟他離婚了,這棵大樹就留不住了。
所以在離婚冷靜期的時候,我爸媽就無數次沖到我住的公寓,勸說我别離婚。
看我不動搖,我爸還甩了我一巴掌,罵我不識好歹,離過婚的女人,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我前天還是固執地跟韓宸澤領了離婚證。
跟五年前領結婚證一樣,韓宸澤讓我一個人在民政局等了他幾個小時,他才姗姗來遲。
來了之後連句話也不說,簽完了又坐上他那輛價格不菲的豪車,絕塵而去,不帶一絲感情。
車子碾壓路上的積水,濺了我一身。
我撇撇嘴,強壓眼角要溢出來的淚。
我想着快過年了,拿了離婚證之後,就去買了些年貨回家。
卻不想被她們拒之門外。
我爸媽把我趕了出來。
我媽看我的眼神,可以用刻薄來形容。